“對了,囚籠那邊也注意好,不能發生任何意外。”
其實會長視察是每年的保留專案,年復一年都是如此,近三十年來沒有哪一年發生過意外,今年也不會例外,可安格里不知為何就是莫名不安。
他將這歸結於今年安博特帶回來的那個巖沼村的女巫,一把火燒死幾百村民的兇狠傢伙還是儘快弄死的好。
在莫名的不安感驅使之下“神罰呢,乾脆就這個回合降下兩道神罰,那兩個女巫一個也別留下。”
“是的,大人。”
場上雖然西沼澤隊的人已經來到東沼隊營地地界,可距離近了不代表勝利唾手可得。
火螞蟻順著枯萎的樹幹向外爬出,密密麻麻的紅色小點點聚集在一起就像是一顆顆被燒紅的烙鐵和火星字,一丁點碰到面板上也會立刻嚴重燙傷。
一隻不可怕,就怕火蟻大搬家。
以枯萎的炎木為生的火螞蟻族群一窩少說十幾萬只,多則上百萬只。
“喊啊,她是走神了嗎?”
“為什麼還不喊口令。”
火螞蟻的出現攔住了西沼隊的前進。
轟隆隆——
高臺上方一陣巨響,熟悉的雷鳴聲讓全場觀眾陷入沸騰,一道天雷劈死一個女巫這種場景於他們來說就是永不過時的趣味競猜。
猜猜這道雷要劈死誰?
東沼隊呆立在原地一動不敢動,西沼隊遭遇了成群的火螞蟻,天空傳來雷鳴聲,眼看著下一波神罰即將落下,這架勢看上去怕是要團滅。
密密麻麻炙熱的紅色小點堆聚在一起潮水一樣向東西兩側湧去。
除了選擇出局已經沒有別的辦法,買錯邊的觀眾們噓聲連天,咒罵不斷。
就在這時重九斤意識力力場全開。
陡然間,一股血腥的陰冷氣息瀰漫,血絲在空氣中游走。
強勢可怖的意識力力場迅速籠罩整個地臺環境,火螞蟻與炎鱷等異獸呆愣在原地。
“它們怎麼忽然不動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氣氛忽然有些奇怪?”
觀眾因為魔力護盾的關係,並沒能立刻感受到重九斤鬼煞意識力場的威懾力。
重九斤深吸一口氣,腳下一蹬,快速跑起來,她距離諾拉最近,一躍而起伸出右手。
“她出手了!”
“哈哈哈,她死定了。”
“這個蠢貨她難道沒有聽懂規則嗎,她現在是喊口令的領隊不能......”
諾拉在看見重九斤手勢的一瞬,竟然沒有躲,作為一名上場便挑走了弓弩的弓箭手她不近不拉開距離反而迎了上去,讓人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展開攻擊。
“這個方向錯了吧?”
“不,她不是要攻擊......”
“糟了!”
在一張張驚詫面孔,一連串驚呼聲中,重九斤的手直接抓住了諾拉脖頸上的水晶項圈。
不,這不可能,每個觀眾都不敢相信這一幕會發生,已經很多很多年不曾有女巫試圖摘取禁魔項圈,人人都知道禁魔項圈無法被撼動只會加重自己的痛苦而已。
不過是徒勞。
可實際情況是,在重九斤抓住禁魔項圈的一瞬探出死神指骨,咔噠一聲響。
就算是偽的那也是極品高仿。
套在諾拉脖頸的水晶項圈被扯開,能量迴圈在失效的一瞬被乘勢甩開。
諾拉扯開項圈立即雙手在空中快速勾勒,嘴裡唸唸有詞。
重九斤卻沒有停下,吉婭這具體能強悍的身體幫了大忙了,速度快到飛起。
原本保持靜止不動的東沼隊立刻調轉方向朝重九斤跑了過去,一下縮短了距離。
死神指骨一戳,禁魔項圈就失效了,她在一眾女巫驚詫到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抓一扯就開啟了束縛她們多時的項圈。
要知道場上這些女巫每一個都至少參加過五輪戰鬥,這意味著絕大部分都至少掌握了一到兩個魔法巫術戰鬥技能,禁魔項圈套著就是為了束縛她們的能力,必要的時候減少威力且無法攻擊督查會的人。
戴著禁魔項圈的女巫就是被拔了牙剪了指甲的老虎,可當老虎的牙齒和指甲長回來,坐在觀眾席上的看戲的觀眾們就該驚恐了。
“不,這不可能”
“警報,拉響警報”
“抓住她,抓住那個沒有眉毛的女巫。”
禁魔督查會警衛隊開始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