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說著話,收起兵刃。 遠處,一些來犯者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些人妄圖開啟此地封印陣法,將地下的東西放出來。 幸虧特調早就有人鎮守,發現的及時。 張楚凝視著遠處的屍體堆,面色微變。 “張隊,已經可以確定,這些人都是腳盆來的。” “哼!彈丸之地!” “張隊,我能聽懂他們的話,我隱約聽見他們提到了櫻菊派。這個勢力,我們之前並沒有接觸過。” 張楚聞聽此言,眉頭緊鎖。 “好好好!” “這該死的腳盆,高山財團在青雲地界搞事情,剛被大柱兄弟踢出去。這個什麼狗屁櫻菊派又來鬧騰。” “你們先盯著情況,等我辦完事情回來,再好好和上面彙報一下。” “是!” 特調科常年人手不足。 張楚這次也沒有帶多餘的人過去,隻身一人前往青雲,去和王大柱匯合。 傍晚時分,張楚和王大柱碰面。 兩人見面的地方,就在王大柱剛剛租下來的房子裡。 陳耀輝辦事很痛快。 現如今,房子裡那些破破爛爛的貨架子都被陳耀輝處理掉了。 屋子裡空蕩蕩的,陳耀輝只放了一套桌椅板凳。 王大柱、陳耀輝、張楚和七子之中的老大安一江坐在一起。 其餘六人,則是排排站。 七子畢竟年紀小,年紀最大的安一江,也不過才17歲。 相對來說,在幾人之中,他已經算是比較成熟的了。 饒是如此,安一江還是如坐針氈。 陳耀輝是什麼來頭,他不清楚。 但是,張楚和王大柱的來頭,安一江還是清楚的。 一位是特調近百年難遇到的奇才,一位則是青雲地界炙手可熱的神醫修士。 安一江做夢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和這樣的人物坐在一起。 要命的是。 這兩位活爹,比安一江大不了幾歲。 張楚滿臉笑意,看向安一江。 “一江,別這麼拘束嘛。乖,叫聲張大哥聽聽。” “張……張大哥。” “哈哈,你們青雲宗的人還真是有趣啊。” 王大柱翻了個白眼。 “張楚,你就別逗他了。趕緊說正經事,我這還等著呢。” 張楚呵呵一笑,但是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血魔……很可怕。” “自從他出現後,起初的目標是普通人。受害者全身血液被抽乾,當地發現案子的不同尋常之處,很快就上報給了我們特調。” “當時是我師父帶著人調查的這件事,聽我師父說,血魔在第一次圍堵之後,就改變了目標。他盯上了修士……” 張楚說著話,意味深長的看向了七子。 “青雲宗多年前有一批弟子下山歷練,全都出事了。同樣是血液被抽乾,也是因為這件事,青雲宗出現了斷代。” “那一代三十多名歷練弟子和幾名下山採購的正式弟子,全都被血魔給……” 話說到這裡,張楚也沒有再說下去。 一江咬著牙,其餘六子的臉色也很難看。 一江看著王大柱,這才開口說話。 “我爸媽就是當年下山採購的正式弟子,還有幾位師叔,都死在了血魔手中。” 青雲宗因為這件事,幾乎是一蹶不振。 如今,七子入世歷練,也是必須要經歷的事情。 原本,宗門的安排是希望七子到外地去。 可七子誰都不肯同意。 七子之中,有兩人和這件事沒什麼關係,卻因為兄弟情深,也參與進來了。 王大柱聞聽此言,不免苦笑。 “這就是你們纏著我的理由了?” 一江聞聽此言,白淨的臉蛋有些發紅。 “王師兄,不好意思。其實一開始我們真的是衝著邪修去的,但是遇到你之後,我們才有了跟在你身邊的想法。” 一江等人報仇心切。 王大柱倒也沒有責怪。 “機緣巧合,我是避不開你們的。當然,就算我知道這件事,我也不會避開你們的。” “區區一個邪修,何必給他讓路!” “弄死,就是了。” 因為血魔的存在,青雲地界曾經的宗門,幾乎全都搬走了。 青玄子那邊那麼冷清,怕也是和血魔的存在有些關係的。 唯獨青雲宗,因為這份仇恨,始終都沒有離開青雲。 王大柱打量著七子。 “你們執意留在青雲歷練,難不成遇到血魔的話,有些對策?” “是的!” 一江也不廢話,當下從他的揹包裡面拿出紙筆。 一江寫寫畫畫好一陣子。 “這是我們宗門上下一心,潛心研究出的困魔陣法。我們七個人,就可以施展陣法。” “王師兄,張大哥,如果你們能加入,把握更大!” 按照七子原本的計劃,其實是六個人施展陣法。 一劍則是作為殺手鐧,取血魔性命。 當然,如果是七個人施展,這陣法也會更加穩固。 王大柱打量著陣法。 “嗯,不錯,陣法設計的確實是玄妙。不過,這樣的陣法準備時間很久。要在一個固定的地點提前設定,將血魔引過去。” “你們……” 王大柱說到這裡,不免哽咽了一下。 就這麼七個人,施展如此陣法,怕是當真以命相搏。 青雲宗如今的情況,只怕也不好過。 但凡青雲宗還能有別的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