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無論趙二蛋怎麼收拾喜妹,喜妹都不敢跑。 那是因為沒有人給喜妹撐腰。 現在可倒好,喜妹住在懸壺醫館,趙二蛋這幾天回家就是冷鍋冷灶的。 一肚子悶氣,也沒有喜妹這個出氣筒了。 “媽的,王大柱,你不叫老子好過,老子也不叫你好過!真當我趙二蛋是好欺負的啊?” 趙二蛋眼睛裡閃過寒芒,很快就朝著馬凱家的方向走去。 馬凱家中,馬凱正吃著飯看著電視。 飯桌上的飯菜很是寒酸。 自從馬國富完蛋後,馬家這些人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像是馬波他們,現在也不敢去招惹王大柱。 甚至這些人因為王大柱賺到了錢,以前的恩恩怨怨早就過去了。 馬凱卻是個例外。 以前馬國富在的時候,馬凱拿到的好處那是很多的。 馬國富完蛋之前,還曾經要給馬凱弄一份在縣裡的工作,就在縣委大院裡當保安。 這樣的工作對於城裡人不算啥,可對於馬凱來說,那就是鐵飯碗了。 十里八鄉的人家要是知道馬凱在縣委大院工作,上門說親的早就踩破門檻了。 到如今,馬凱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因為馬國富被王大柱給弄倒臺了,現在很少有人家能看上馬凱。 馬凱就是想搞物件,那也沒人搭理他。 馬凱一杯一杯喝著酒,越喝越鬱悶。 “馬凱,吃著咧?” “哎呀,這菜不錯啊,花生米,黃瓜條,一點葷腥都沒有啊?” 趙二蛋滿臉笑意,自顧自的走進屋。 馬凱也聽出來了趙二蛋話裡的嘲諷。 “趙二蛋,你閒著沒事跑我家來幹啥?” 馬凱說著話,順勢抄起了桌子上的空啤酒瓶。 趙二蛋見狀,頓時直縮脖子,連忙擠出笑臉。 “馬凱兄弟,你看你這脾氣,倒是等我把話說完啊。” “行,你說,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你就別出這個門了!” “嘿嘿,哪哪兒能咧。馬凱兄弟,我今天是真找你有事。” “來來,我陪你喝兩盅。” 趙二蛋說著話,從懷裡掏出裝著豬頭肉的塑膠袋。 馬凱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 兩人一邊喝,一邊說著話。 趙二蛋幾杯酒下毒,連紅撲撲的,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 “媽的,要我說,自從王大柱那腦子好了,咱們都沒啥好日子過。” “你看他在村裡做的這些事,新來的村長都圍著他打轉,儼然就是咱小王莊的土皇帝咧。” “他能賺錢,咱也能賺錢。憑啥啥好事情都叫他王大柱一個人佔了。” 馬凱聽著趙二蛋這番話,越想越不是滋味。 “趙二蛋,那你啥意思啊?” “咋的,你還想整人家王大柱?就咱倆,捆在一起也玩不過王大柱啊。” 馬凱說著話,滿心滿眼的無奈。 就算馬凱看不上王大柱,可他也知道,王大柱現在在小王莊,那是妥妥的有權有勢第一人。 趙二蛋一咧嘴。 “馬凱兄弟,你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咱的威風。咱是弄不過王大柱,可外頭有人想收拾王大柱咧。” “啊?還有這種事情?” 馬凱說著話,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趙二蛋,卻又不相信趙二蛋這番話。 “趙二蛋,你少跟我扯犢子啊。” “你整天在村子裡待著,外面有啥事,你還能知道咧?” “哎,馬凱兄弟,可不敢瞧不起人咧。我聽二狗子說的……” 二狗子,這人原本是馬大春手底下的狗腿子。 後來,二狗子就去養殖場上班去了。 有一次喝酒的時候,趙二蛋聽二狗子說起外面的一些事情,也知道外面有個叫高山集團的大公司,現在正和王大柱過不去。 馬凱一皺眉。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是啊是啊,那電視裡咋說的來著,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咱倆出去研究研究去,興許還能混點東西咧。” 眼下,趙二蛋也只有這麼一個訊息,並沒有什麼主心骨。 馬凱卻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兩人一拍即合,風捲殘雲吃飽喝足。 第二天,兩人乘坐最早的一班線車,趕去了縣城。 馬凱在縣城裡認識幾個混混,都是馬國富以前的老關係了。 馬凱找到一個叫強哥的人,他和強哥打聽訊息。 豈料,這一次馬凱還真是找對了人。 強哥這夥人前段時間還幫高山熊辦了一些事情,就是給高峰的家裡找不痛快,在高峰家裡的生意上弄了一點小動作。 強哥聽馬凱說完後,頓時眼前一亮。 他急忙給高山熊打去了電話。 “喂,高山總,我是阿強啊。對對,前陣子你不是說讓我盯著點小王莊嘛,我這才想起來,我在小王莊有熟人啊!” “對,人就在我這裡呢,您啥時候有空?” 強子對著手機點頭哈腰的,活像是一條哈巴狗。 不久後,強子結束通話了電話,朝著馬凱和趙二蛋兩人嘿嘿一笑。 “成了,高山總要請咱們吃飯。我看這事情有門,咱們要是真的能給高山總辦好事情,錢那是大大的有啊!” 趙二蛋和馬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兩人頓時格外興奮。 中午,強子帶著趙二蛋和馬凱去了一家上檔次的飯店。 趙二蛋人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