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你小子挺能跑啊!” 王大柱按住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拼命掙扎著,王大柱一臉不爽。 咔嚓咔嚓! 兩聲微弱的響聲,男人頓時就愣住了。 下一秒,男人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王大柱,更是疼的五官扭曲。 就在方才那眨眼之間,王大柱直接卸了黑衣男人的兩條胳膊。 現如今,黑衣男人雙臂脫臼,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哎呦,這年輕人,好身手啊!” “快,快給派出所打電話,抓到賊了!這回居委會可得表揚咱們小區,說不定還能得到個旌旗啥的!” 小區內的吃瓜群眾們,此時也紛紛趕到現場。 人群中,剛才的大娘格外興奮。 王大柱把人拽起來。 “你小子要是再敢跑,可不是脫臼那麼簡單了!等著吧你,派出所會有人來接你的!” 王大柱說著話,順勢翻找陳耀輝的錢包。 結果,王大柱也只找到了錢,並沒有找到錢包。 王大柱自然明白,錢對於陳耀輝來說並不算什麼,真正有意義的是身份證和那張照片。 “錢包呢?” 王大柱說著話,將男人的鴨舌帽摘下來。 這帽子一摘下來,王大柱也愣住了。 一張稚氣未脫的臉,暴露在空氣中。 王大柱本以為這小子和他的年紀差不多,沒想到,卻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估計和王曉磊的年紀差不多。 王大柱見狀,頓時一皺眉。 “你……你多大?” “17。再過幾天就18了,你要抓我也行,你把那錢給我,我要錢有用。” 好傢伙! 這麼橫的小偷,王大柱還是第一次碰到。 可這一刻,王大柱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本以為對方是個很專業的扒手,可現在看來,這小子手上是有些功夫,卻並不是慣犯。 那馬路不是撤退的最佳路線。 這居民樓則是死路一條啊! 但凡這小子有那麼一點點經驗,就絕對不會跑到居民樓來。 王大柱追過來,只要報警,整個居民樓就是密封起來的。 除了跳樓,那也沒有別的辦法脫身了。 何況,這還是一個老破小的小區,鄰里鄰居的互相都認識,但凡有一個生面孔,都是非常惹眼的。 “你第一次幹這事?” 少年聞言,死死的咬著牙,也不吭聲了。 “你小子待會別吭聲。” 王大柱說著話,朝著外面的吃瓜群眾揮揮手。 “大娘,別麻煩派出所的人了。” 王大柱快步走過去,順勢把大娘的電話結束通話了。 “哎,你這小夥子,抓了賊不送派出所,你還要帶回家啊?” 王大柱聞言,不免神色尷尬。 “大娘,這賊骨頭不是外人,家賊。小小年紀不學好,偷了我們家裡人的錢,我看他八成是想去上網,要麼就是在外面搞物件呢。” 大娘一聽這話,這才把手機揣進口袋裡。 “小夥子,你說話別大喘氣啊。” “行了行了,大家散了吧。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領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偷自己家裡錢,那也不行啊。” 大娘在小區裡很有號召力。 她這麼一說,看熱鬧的人群也散開了一些,終於是讓出來一條路。 王大柱回到樓道內,咔咔兩下,將小偷的胳膊接上,又把帽子扣在了他的腦袋上。 “跟我走。” 王大柱說完話,推開門走了出去。 黑衣少年咬著牙,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王大柱和黑衣少年一路離開小區,直到走到了停車的巷子裡。 陳耀輝還在車裡找來找去,恨不得跑到車底下去看看。 “行了,別找了。” “你那錢包,被這小子丟到旁邊巷子垃圾桶去了,你自己去找吧。” 王大柱如是說道。 陳耀輝一聽這話,當下也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不過陳耀輝忙著去拿錢包,他瞪了一眼黑衣少年,隨即急匆匆的去找錢包。 王大柱靠著車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黑衣少年。 “你果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為了錢?” “是。” “呵,你可別跟我說,你家裡有人病了,沒錢治病,你跑出來偷錢。” 王大柱隨口說著話。 黑衣少年抬頭,看了一眼王大柱。 “我家裡沒人生病,我也沒有家人。” “啊?那你小子偷錢幹什麼?” 黑衣少年咬咬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大柱看。 “我沒有辦法,今天我要是在偷不到東西,就得成殘廢了。” 王大柱聞言,意識到這小子是話裡有話。 當下,王大柱盤問一番。 黑衣少年起初還咬牙不肯說,直到陳耀輝回來。 陳耀輝一個勁兒的嚷嚷著報警,黑衣少年這才壯著膽子,把來龍去脈講了一圈。 黑衣少年名叫張左,沒爹沒孃,是他爺爺一手養大的。 幾個月前,張左的爺爺過世了。 老爺子倒是入土為安,可張左也搞得身無分文。 張左想去找一份工作,奈何沒有人用他。 走投無路的張左睡在大街上,一覺醒來,面前多了一些零錢和一些吃的。 張左也沒多想,當即就抱著那些吃的大快朵頤。 王大柱聽到這裡,眉頭緊鎖。 “那……後來呢?” 張左眨巴眨巴眼睛,臉色極為難看。 “後來就突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