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腦中金光一閃,那麼三皇子糾纏其中,是不是跟著女子有關呢?
她可是三皇子請過的大夫!
老夫人陡然間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位小姐當時是什麼態度?她跟咱們是仇家,還是索要東西?!”
五夫人道:“人家小姐什麼都沒要,所以媳婦再也不敢隱瞞,小姐說跟咱們家有淵源,是故交,是來提醒,不是來害人的!”
提醒!
竟然是這樣的關係。
陳嬤嬤見沈老夫人在思考著,走過來問道:“這話老爺能信嗎?也不能因此就放了大夫人吧?!”
沈老夫人之所以要先調查大夫人的事情再想救不救人,就是要知己知彼,果然那位李小姐這一層就沒調查到,而這點,對自己是最被動,也是最有用的。
她道:“誰說我要是找他了,如果小姐真的這麼神的話,要找的就不是他,去打聽一下小姐在不在城裡,如果在城裡,帶上張月梅,跟我一起找李小姐請罪!”
……
……
齊照沒有辦法和“他的女人”一起睡覺,又開始失眠,上午補了一炷香睡眠,起來後想到李光塵在等沈家人。
問道:“來了嗎?!”
他換了一件鴉青色的暗紋小玫瑰花圓領長袍,襯的人玉樹一般,瀟灑非凡。
剛要往跨院去,大樹給截住了:“這個人,公子不見得想知道呢!”
“是沈唯卿!”
公子說的斬釘截鐵,大樹豎起一根拇指!
“這廝?!”齊照袖子一卷,哼了聲:“野男人!”
直接就出去了。
他一走,門口立即聚過來一些人影。
有人低聲問:“風少,咱們以後是不是都得跟著這位小姐了?”
風少羽道:“直到咱們公子,從野男人轉正為止!”
……
……
沈唯卿先祖母一步來找李光塵。
自己的母親犯了錯,他心內痛苦極了,得來賠罪。
九月末的天了,南方的朝陽也扛不住,天陰冷的出奇,眼看就要下一場細雨。
李光塵開啟客棧二樓包房的窗戶,指著外面道:“冷的躲沒處躲,藏沒處藏,我們北方就不會這樣。”
她不是一直生長在舅舅家,在餘姚和上虞中間的一個鎮上,怎麼會說到北方?
丫鬟接話道:“這裡一直這樣,要生爐子才會好一點。”
李光塵道:“不習慣呢。”
沈唯卿:“???”
李光塵不習慣了北方的環境,師父是在北方把她養大的。
太祖定都金陵,但是她的丈夫封地在北方,當他們打下天下坐上皇位的時候,因為不習慣,所以遷都回封地了。
沈唯卿肯定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直到聽到小姐說:“我很想早點回去看一看,卻不得不留下來解決沈家的事情,沈大公子,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明白了,她在責怪,責怪他們沈家耽誤了她的行程。
他就是來賠罪的。
沈唯卿苦笑道:“當我知道我母親要截殺的是小姐,我想,按照小姐的性格,你應該會回來,一打聽,真的回來了。三公子也跟著回來了。”
“那個病患啊,現在正在討好我讓我給他治病。呵呵,是啊,我們都回來了,總要看一看熱鬧的。”
沈唯卿:“是啊,都在看我的熱鬧,我母親要害人,我不知道怎麼做了!”
李光塵嘴角帶著笑意:“為什麼?為什麼不知道,你母親想殺我,你應該會覺得很抱歉。”
沈唯卿點頭:“我覺得十分十分十分的抱歉,但是隻是抱歉,彌補不了我母親的罪行。
我想取得小姐的原諒,可是我設身處地思考,如果是我,別人想要我的命,是命啊,我如何原諒?!
如何能輕巧當做沒有發生的原諒呢?哪怕小姐現在並沒有受到傷害,可是我依然沒有臉請求小姐原諒。”
李光塵道:“那就不要請求!”
“可是不請求,我明知是罪過,是錯的,不說一聲,心裡難安。”
“那你說了,也只是讓你自己心裡好受而已,與我,並沒有多大關係,傷害已經發生了!”
“所以,不請求我是有罪的,是過錯,請求,就是逼迫小姐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罪上加罪,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做和不做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