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三夫人又道:“我忘了告訴你,跟務觀退親的那位小姐被娘請過來了,據說是神醫呢,老五不會有事了,反而你卻要死,你說你多可憐?”
一口憤怒的鮮血,全都噴倒祖宗牌位上。
“你好毒!”四夫人眼睛瞪圓,想去看三夫人都來不及,直接斷了氣。
……
……
沈老太爺去世,訃告早就發到各處,有原路的客人提早趕來,就是為了送老太爺一程。
這其中有兩個人對五房來說影響很大,一個是一位姓程的地痞,他和沈修善有點交情,另外一個就是五夫人的親弟弟,叫遲重。
沈修善欠程豔學三千兩的賭債,說好了用五夫人抵債,但是高門大戶,程豔學一直找不到人,今天趕巧就在後花園碰上了。
程豔學說,五夫人不跟他走也行,但是沈修善已經把人輸給他了,總要睡一覺,他拿著欠條扒五夫人的衣服,嚇得五夫人差點暈過去,好在當時還有下人在場,把人拉開了。
但是五夫人衣衫不整,這已經算是壞了名聲,趙嬤嬤派人去找沈修善,讓沈修善把人打出去,沈修善不僅沒趕人,還勸五夫人說陳豔學就是喝多了,跟五夫人鬧著玩。
這話被遲重聽見了,自己的親姐姐受到這樣的屈辱,遲重哪裡還忍得住,拿起棍子對沈修善一頓打,把沈修善脾給打裂了。
那位神醫小姐,已經用白芨膠,把五兒子救回來。
外院的書房裡,沈天嵐和沈老夫人正在審問程豔學。
沈天嵐在太師椅上坐著,沈老夫人站在落地罩後,他們讓人把程豔學抓過來的,因為今天家裡的這些亂世,都是這個人引起的。
他再大膽子,再地痞,真的敢欺辱沈家的夫人?
老兩口都感覺到了其中有蹊蹺。
遊七踢了程豔學一腳,讓程豔學跪下。
程豔學是個二十五歲的男人,自小父母雙亡,家裡有個妹妹,以前因為窮,沒娶上媳婦,後來他混的有些積蓄,旁人看不上他不正經過日子,再一個長得尖嘴猴腮,沒有福氣樣子,老人都不喜歡。
所以還是個光棍。
他雖見多了街上的那些逐鷹放犬的公子哥,可是一國首輔他哪裡見過?
沈天嵐又氣質嚴肅,不怒自威,程豔學當時差點尿了。
顫著聲音道:“我可不怕你,我妹夫是曹太監的兒子,你們如果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妹夫不會繞過你們的。”
沈天嵐是百官之首,可以決定天下所有讀書人的生死,唯獨他管不了一種人,就是閹人,
內朝十二監二十四司八局全是皇上的親信,自有一套系統,如果有大鐺跟他作對,他也很棘手。
不過司禮監馮金跟他可有交情,其餘再大的太監,難道能大得過司禮監去?
沈天嵐問道:“哪個曹太監?!”
他話音剛落,一個小廝跑來跟遊七說了幾句話,遊七拱手道:“大人,派去搜程家的人回來了,好像有新的發現,而且咱們院子裡也有新發現。”
雖然一直說新發現,但是遊七吞吞吐吐的。
沈天嵐看一眼程豔學,眯著眼睛道:“說,我看到底是誰在跟他沆瀣一氣來坑害我沈家人。”
跟自家陰司有關,怎麼能對外人說。
遊七還是強勢的建議沈天嵐暫時把程豔學帶走,等人走後,他把下面人打聽到的事情都說了。
原來四夫人有個表哥,沒有中舉,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在荊門之地,買了一大塊便宜田地,發了家。
他也不知道怎麼認識的程豔學,就介紹給了四夫人。
遊七抓到了四夫人的下人往這邊探頭探腦,所以已經審問,就都招了。
這是四夫人設的局,她知道遲重最心疼姐姐,向來看不慣沈修善,幾次揚言沈修善如果再賭,就要打死他領自己的姐姐回家。
於是四夫人買通程豔學來家裡找五夫人麻煩,故意讓遲重看見沈修善和稀泥的一面,從而引導流血事件的發生。
這佈局看起來天衣無縫,真的出了事,別人還拿她沒辦法。
至於原因,不管是沈老夫人還是沈天嵐,甚至是遊七,都能有所感覺,跟沈修貞的去世有關。
沈天嵐聽完後找程豔學一對峙,程豔學是慫包,都沒有嚇唬,就全都招了,四夫人給他的一百兩銀子他都交出來了。
所以這是一個自家人禍害自己的人的事。
沈天嵐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