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嵐已經下葬了,沈家最近幾日忙的是送親戚離去。
大夫人本來應該撐起家的,但是京城不是她的地盤,她就總是在房間裡躲懶,什麼事都交給二夫人。
白天她上街找的藉口是要去看個大夫,晚上雖然不用找了,但是為了明天不應酬,她決定晚上還是早睡一會,製造不舒服的假象。
剛換好了衣服,四福就進來道:“夫人,二夫人求見!”
大夫人:“……”
這麼晚了還來,那肯定是躲不過的事情了。
大夫人披了一件外衣叫道:“請到稍間裡!”
四福答應著出去了。
大夫人整理了下頭髮,也跟著過去了。
到了稍間,二夫人和她的一個孃家侄女分別坐在靠南的炕沿上,都看著門口沒說話。
大夫人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問道:“怎麼了?”說完不忘了用手揉揉太陽穴,免得別人看出來她沒病。
其實二夫人也知道大夫人是在躲懶,不過沒什麼關係,老大不出頭更好,京里人就知道沈家到底誰說了算了。
這也是二夫人對沈家最滿意的地方,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領域在哪裡,很少有越界的。
老大也不當官,維持這些沒用,正好留給他們了。
二夫人語氣很關心的道:“大嫂你好點了沒有?”
大夫人著急知道到底什麼事,點頭道:“無妨的,就是有一點小風寒而已,喝了藥了!”
二夫人道:“本來也不想打擾大嫂休息的,不過這件事確實要大嫂拿主意才行,老五家的送信過來了,她人已經到了郊外,再有三天就能到京城,她是帶著孩子過來的,意思是聽說爹去了,帶孩子回來看看,問我們可不可以,你說這事怎麼辦?”
五夫人因為五爺沈修善賭博又養外室,在老夫人離去之後,直接和沈修善義絕了。
大夫人微愣道:“當時可是義絕啊,死活都不肯跟老五過了,現在又要回來?”
二夫人搖頭道:“沒有說要回來,就是說來看看,還要走的,不知道真假!”
“她多奸啊,當時走是為了討好娘,心想爹還能把娘找回來,她就是娘身邊的第一紅人了。”大夫人端起茶碗,說的嘴角都要撇上天:“豈不知玩脫了,娘根本就沒回來,她是真的回不來了,估計這次是藉此機會想留在家裡,知道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呢。”
二夫人道:“這就不曾聽說了,那大嫂,到底讓不讓她回來啊!”
“老五怎麼說?”
二夫人道:“老五發了一通脾氣,最後還是鬆口說讓她回來。”
頓了下又道:“你也知道老五離開她之後過的是什麼日子,那個外室家裡天天纏著他,最後發現孩子不是他的是人家姐夫的,他是雞飛蛋打,當然希望五弟妹回來了,五弟妹對老五還是有情有義的,他念著五弟妹的好呢。”
大夫人冷笑:“念好人家也跟他義絕了!”
不過沈修善身體受過傷,現在就是吊命,需要人照顧。
看大家都看著她,知道這話不妥當,大夫人道:“既然老五都說讓她回來了,咱們做什麼小人,就是問清楚了,是回來拜祭還是要留下來啊,不說清楚可不行,彆嘴上說拜祭,最後趕也不走,其實是在外面活不下去留著分家產呢。”
二夫人心想這話我怎麼去問?
但是她嘴上答應道:“好,我派人去問問她到底什麼意思。”
正事說完了,二夫人道:“那不打擾大嫂休息了,看您難受的,我明天再來看你。”
大夫人揉著頭道:“嗯,你也早點休息!”
就在二夫人站起來往外走的時候,看門的婆子跑進來道:“大夫人,徐家人拉了屍體在門口堵著罵您,讓您償命呢!”
大夫人:“……”
說的是什麼話,聽不懂。
二夫人回頭看一眼大夫人,然後問道:“你說的明白些,大嫂怎麼殺人了?誰要償命?”
……
……
徐家人在大門口鬧事,還帶著棺材過來,這影響太不好了,沈修行和沈修文都在家,就算沈修行不說,沈修文要在京城做官,也不能讓人沈家人這麼搞。
於是他們一邊通知大夫人,一邊把徐茂陽請進前院的客廳說話。
去打聽的下人還沒回來,沈修文看著披麻戴孝的徐茂陽問答:“尊夫人到底是怎麼去的,我家大嫂怎麼殺人了?”
徐茂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