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塵辭別白雲飛,回到自己家,她在家門口對面發現了齊照的馬車。
想起白雲飛說齊照身體發虛,李光塵擔心的走過去。
大樹充當車伕,正坐在車上打瞌睡,看見她,彷彿久旱的人們見到了甘霖般欣喜。
“小姐,您真的出現了,殿下說您知道他來,就肯定會來找他的!”
李光塵出去有一個時辰了,都三更半夜的。
她心裡說不出是驚喜還是感動,問道:“你們一直在等我啊?殿下在幹什麼?!”
大樹恭敬的掀開車簾,四避上的夜明珠熒著光暈,將躺在車裡熟睡的男人的臉照的清晰,他嘟著嘴像是一隻慵懶的貓,沒有睡相但勾人心魄的可愛。
李光塵上了車,她不忍心叫醒齊照,但是她剛一坐下,齊照睡眼朦朧的就醒了:“你回來了?”
李光塵伸手摸著齊照的手腕,臉色變得不太好看道:“以後那個白染塵來找你,不要幫他的忙,你身體現在很虛!”
齊照有種被人侮辱的氣憤,他不服輸的坐起,理直氣壯的要求道:“誰說我虛,不信你可以試試!”
李光塵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她也不扭捏,道:“試試也沒什麼,不然就試試?”
齊照看她開始脫衣服,錯愕中帶著驚喜,手忙腳亂的來阻攔:“別別別,小光我知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但是先不要這麼激動,這樣被別人知道是不好的!”
李光塵不解的反問:“為什麼要讓別人知道?別人知道了好不好又跟我們什麼關係?你說是吧!”
但是生活中需要儀式感。
齊照哄著讓李光塵穿上衣服,道:“你不要著急,父皇都已經答應我們的婚事了,只要你跟李大人說明白,我們就可以訂婚,訂婚就能成婚。
成親了你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嘿嘿……
那個女孩子不會再回來了吧?”
李光塵可以很確定:“二師兄已經帶著她去投胎了,再回來你也不認識她!”
齊照可不想認識。
齊照就是想李光塵了,身體稍微舒服一點就過來找人,他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夜晚風寒露重,就算他不想休息,也應該讓小光回去了。
“我們改天見?”齊照說的依依不捨。
李光塵搖頭道:“你還要幫我完成一件事,然後再去睡覺!”
說著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封血書給齊照看。
齊照看了當時變了臉色,抬起頭無比震驚的問:“童少年竟然這麼膽大,嚴刑逼供逼死人了!”
“嚴刑逼供他肯定是做了,但是不是沈修文!”
李光塵把自己去了監獄的所見所聞跟齊照悄聲的說一遍。
然後佈置道:“這個血書是我寫的,並不是沈修文的親筆,但是已經不重要了,童少年見過血書,只要有人拿出來一模一樣的,他下意識的就會認為自己暴露了,他不會檢視真假。
我這裡有些名單,不管跟沈天嵐有沒有關係,都是童少年要除掉的人,現在想要搬倒童少年,就要讓這些人先一步咬死童少年,說童少年栽贓。”
齊照聽的明白,但他還是擔心的道:“皇上那個人你不能用常理來分析,他現在想要錢,即便是覺得童少年過分,罵兩句懲兩個錢,也不見得一定會處置童少年!”
李光塵胸有成竹道:“這個就要看李大人的本事了,他少年失去妻子,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也被我給頂替了,這麼命苦的一個人,我相信他會逢凶化吉的!”
齊照相信李光塵,大事說完了,夜更沉了,他們真的要分開了。
齊照下車送李光塵,依依不捨的。
李光塵走在前面想到了什麼,回過頭惡作劇的問:“你真的不需要我幫你檢查一下虛不虛?!”
齊照:“……”
……
……
就在劉振帶著童少年去稟告皇上沈修文自殺而死的時候,皇城外的登聞鼓響了,這個鼓不是隨便敲的,它一響代表著有莫大的冤屈。
上一個敲鼓的人還在萬宏帝剛登基的時候,當時國庫空虛,工部修河堤欠了三十萬兩銀子拿不出,民工要鬧事,工部尚書敲登聞鼓狀告當時首輔高大人不兌現他銀子,貽誤工期,但其實說好的那三十萬兩銀子被高大人撥給太后做新衣裳了,這麼一敲鼓,太后和皇帝臉上無光,認為高大人是故意為難他們孤兒寡母,沈天嵐和馮金抓到機會才絆倒了高大人。
而敲鼓的尚書大人因為得罪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