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塵分了三隊去找青道人,都沒找到,但是青島人是修道的,生平最恨和尚,他怎麼也不可能躲在寺廟裡。
那他到底去哪裡了呢?!
白染塵看著臺上的程秋燕,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老二,如果是,他和青道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正想著,又有人回來稟告;“大人,城門為了沈大人和沈老夫人開了,開門的是馮金!”
是他,難怪青道人也不著急,唱戲的也不著急。
哦,不能這麼說唱戲的,唱戲的不一定是,但是也可能是!
白染塵又深深的看了程秋硯一眼,擺著手道:“跟我去沈家,這裡留下四個人看著這個唱戲的!”
眾侍衛低下頭,等百染塵出去,他們才跟著他走了。
人走後,臺上的“程秋硯”也準備收工,不想舞臺另一段又來了個青衣。
他唱的是白蛇傳啊,到了雷峰塔那一段,小青已經修煉去了,不應該再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
不能這時候走啊,不然戲班子會被人砸了的。
白雲飛靠過去看看這個傢伙幹什麼,仔細一看,這青衣五官真是精緻,她故意畫的色彩濃重,也掩飾不住她的氣質和身段優美。
白雲飛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虛晃一劍靠近來人,低聲道:“你膽子也太大了,百染塵剛剛走啊!”
來人正是李光塵,李光塵和白雲飛打著花架子,問道:“我知道他走了,知道他為什麼走了嗎?又為什麼看著戲班子?”
白雲飛道:“他有病,走了估計是沈天嵐那邊事情有發展了,我隱約的聽見了開城門了!”
李光塵暗暗點頭道:“眼下就看沈老夫人原不原諒他了!”
……
……
南城客棧,沈修行拿著披風要給老夫人披上,道:“娘,城門開了,這是天意,您跟兒子走吧!”
城門開了,他趕緊回來接自己的娘!
沈老夫人坐著沒動。
沈修行急了道:“娘,爹現在很的需要您,你別再恨他了!”
沈老夫人道:“罷了,既然我說過這話,城門也已經開了,那就去吧!”
沈修行喜出望外,給老夫人披上披風,老夫人起身抱住龍兒,外面的事情就不用她管了,她直接上了車。
可是正好到城門口的時候,本來好端端的馬兒,看著前面的黑洞突然不走了。
不管車伕怎麼追打它都不走,甚至跪在城門口耍賴。
沈修行看的急了,再換一批馬,這馬發瘋的往會跑。
周圍人都看的心驚膽戰,有人提議道:“這是不讓老夫人進城吧?!”
沈修行哭著跪在馬前面,哀求道:“好馬兒,我父親正要見我母親,他們已經冰釋前嫌,求你不要再從中作梗,將我母親送到父親面前!”
馬兒不動,車子裡突然鑽出一個蒼老的老婦道:“我兒,這是老天聽到了我的心聲,我其實沒有原諒你父親!”
沈修行急的大哭起來,喊道:“娘啊!”
他的喊叫聲已經是到了崩潰的邊緣,催裂心肝般,讓聞者傷心,可是並沒有感動車上的老夫人!
沈天嵐閉著眼睛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他像是吊著一口氣,直到等到什麼他就堅持不住了。
他果然也慢慢的張口道:“為什麼還沒回來?你娘是不是不肯原諒我?”
當時遊七在,遊七不知道說什麼好,正好沈修文從外面回來,沈修文急忙道:“爹你別亂想,方才大哥送訊息回來了,不是娘不肯原諒你,是天黑路滑,孃的馬車驚了。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道:“你看,這是娘讓人拿回裡給爹的!”
沈天嵐看著玉佩,嘴角露出苦笑,就知道兒子是撒謊了,這玉佩是他新婚之夜送給老妻的,是他們的定情信物,當時他們說過,要相互送禮物然後好好保管,誰都不可以丟了。
他的髮簪被玉娘打碎了。
現在老妻的玉佩也不要了,還給他了,這是要跟他一刀兩斷的意思。
不知道是她離家出走時沒捨得還,還是走的匆忙沒有時間還,現在還給他了。
真是固執的女人!
沈天嵐感慨道:“我見過眾多女子,哪個不是相夫教子規規矩矩,只有你娘,納個妾都不行,人生這麼長,我怎麼保證就守著她一個人啊?!
別人都可以,只有她不行!”
沈修文跪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