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照心想，那我要不要問呢？

知道我會來，是不是一個局。

池塘邊風大，風少羽怕齊照凍到了，提醒道；“公子，有什麼不妨屋子裡去說吧。”

齊照徵求似的看著道行。

道行笑道：“只一句話就行了，公子要問老衲的問題，老衲不能回答！”

齊照心頭一動，後笑道：“大師知道我要問什麼？！”

道行笑：“殿下為情所困，非常喜歡方才離去的小姐吧？不死心，想知道你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過惡，你們還能不能在一起！”

風少羽：“……”

以為公子要問身體什麼時候能好，人生有解不開的愁緒，原來是為了李小姐，自己的臉啊！

齊照並沒有覺得難為情，很嚴肅的點頭：“如大師所說，我就想知道自己是否對不起她，如果是，我自然沒臉見她，如果不是，我們就應該有情人終成眷屬！”

道行搖頭道：“所以我不能告訴你答案，至於為什麼，不告訴你，才是為了你好，才是為了她好，是為了你們好！”

這話正常人就聽不懂了。

齊照微微蹙眉。

道行指著天空道：“不管殿下承認不承認，都應該知道一點，有些人，天生就是對世人影響很大。

你和李小姐結合，會影響很多人，相反，不結合，也會影響很多人。

既然都會影響，我的能力，還無法判定哪邊好哪邊壞，所以要你們自己去摸索了。

如果我告訴你，你沒有，你肯定要去找她，我如果告訴你你有，你又會放棄她。

兩種結果都不是上天的旨意。”

齊照眉心攏的更甚，自己不過想娶個老婆而已，關係這麼大嗎？關係到王朝的生死存亡嗎？！

“那上天的旨意到底是什麼？！”齊照問道。

道行道：“盡人事，聽天命！”

齊照：“……”

風少羽道：“大和尚，你要麼別說，要麼別拐歪抹角啊，到底什麼意思？！”

道行雙手合十，微微垂頭道：“殿下，您會悟出來的，今日我們緣盡於此，日後興許還能相見，慢走不送了！”

別人都如此說了，也不是小姑娘，齊照沒必要跟一個和尚死纏爛打。

但是和尚語氣中處處有玄機，又不知道是敵是友。

齊照走進迴廊裡，突然回頭，道行還在看他，齊照問道；“大師，我們是敵是友啊？！”

道行搖頭道：“都有可能，看公子自己的選擇了！”

等於沒說！

風少羽安慰齊照道：“公子，別聽他們的，這些和尚道士的，就喜歡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來故作高深，不然怕沒人找他們。”

齊照微微頷首，但心中的想法是不認同的。

……

……

白染塵另一個小白人失去活力死了，一看是道行的手法，這個人，是佛門泰斗，很厲害的人物。

老皇帝信奉道教，對佛教多有打壓，那時候道士風頭無兩，如今張太后信奉佛教，和尚又起來了。

道行暫時還不能收。

本來小白人也快壽終正寢了，李小姐昨晚並沒有發作，不是小師妹回來。

都算了。

白染塵讓小校通知王龍九：“二夫人的病是不是好了？大人也該上路了。”

明天就二十三，白染塵孤身一人不過節，兄弟們要過呢！

小校去而復返：“王大人正在跟他送行的家人交代事情，很快就可以啟程了。”

白染成奉皇命去接人，但也只是半路上就遇到了奉旨來京的王龍九，他是錦衣衛指揮使，不可能從京城一直接到山西。

王龍九自己有家人護送，那隊人馬白染塵知道，但是一直沒有照面。

想來是王龍九不願意讓他看，白染塵沒有接到上級調查命令，他對別人家的下人不好奇。

現在王龍九要進城，應該要把那些人遣返回去。

是王龍九的家事，白染塵點點頭：“你們也去準備吧，王大人交代完就出發！”

王龍九在臥房裡，正在面見一個年輕的男子。

男子頭上帶冠已經成年，斧鑿刀刻的五官，相貌堂堂，跟王龍九微圓的小臉兒相差很多。

如果認識齊照的人在此，肯定會很驚訝，因為這男人跟齊照長得一模一樣，年歲也相差無兩。

不過桀驁的氣質和身體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