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龍九和顧思維爭辯的時候,定國公已經回到家裡。
剛一到家,他就把大房和二房兩個都已經十五歲的孫子叫來了。
對二人道:“你們不是要遊學嗎?收拾兩件換洗的衣服,然後就走吧!”
二人受寵若驚,也沒細問,道了謝就走了。
定國公眼看著兩個孫子離去,攥緊了拳頭,他還想把長子,次子,三子……那些孫子都叫來怎麼辦?
正在這時,眼前的光線一暗,他抬起頭,見是自己的孫女正白著臉看向自己。
“月月!”定國公急忙叫道。
薛皎月眼淚在眼圈道:“方才祖父和弟弟們的說話,孫女聽見了?!”
聽見了啊!
聽見了就好,孫女蕙質蘭心,什麼都明白。
“你快走吧!”定國公揮揮手。
徐皎月淚如雨下,難以置信的道:“真的到了那步天地?我們可是定國公府啊,我們家都存在一百多年了!”
定國公是現存的,唯一的開國公爵!
獨此一份啊!
可是還不是因為家裡出了一個皇后才有今日的輝煌,那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定國公府每況愈下,必須得找到新出路,不過是找失敗了。
“是我毀了定國公府,定國公府敗在了我的手裡!”定國公的語氣充滿內疚,可卻沒有悔恨的感覺。
他繼續道:“月月,你快走吧,趁著現在東廠的人還沒到。”
徐皎月搖頭道:“孫女要跟祖父在一起!”
“荒唐!”定國公站起來推開徐皎月,呵斥道:“我送你的匕首你常年帶在身上嗎?記住了,你是女子,跑的出去就跑,跑不出去那匕首不是留給敵人的,是留給你自己的!你是太太姑祖母可是皇后,不要丟了她的面子!”
薛皎月嗚嗚的哭著,口中唸叨:“還能有一博,還能有一博!”
怎麼可能有一搏呢,大行皇帝死了,齊烈竟然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當然,這是他真的沒笑想到的,真的沒想到,不然他不可能不顧一家老小的性命擁護那種貨色。
他真的沒想到,可是已經晚了。
太子對他定然恨之入骨,等太子回來,他只有死路一條,而他犯的可是謀反大罪!
除非……
除非起義軍打進來!
可是他們跟起義軍也不熟啊,都是些刁民,也會禍害人,他們家人的命運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那樣的話,月月就剛要走了。
“走!”定國公再次呵斥一聲。
徐皎月想著自己手裡最後的一張王牌,也只能保住一個人,就在沒說話。
……………………
皇帝被毒死,天師趁亂逃跑,內閣死了兩位重臣,四皇子趁亂想謀取皇位失敗,也不見蹤影,屹立百年的定國公府一夜之間被東廠包圍……
這一些列事情發生在三天之內,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朝廷要變天了,要動盪了,必須得找到一個可以安撫人心的人來穩定局面才行。
還在,太子回來了,去平反的太子終於回來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剛回來內閣就開始下傳位昭書,讓太子登基,登基之後他就不是太子,而是新皇。
新皇新氣象,首先大赦天下,然後安排大行皇帝的喪事……當然,這是正常年頭新皇登基的順序,可是如今是多事之秋,反賊已經兵臨城下了,新皇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御賊,這是新皇任務的重中之重。
可京城武力有限,內閣諸人請求調集山海關鎮守兵力支援京城。
皇帝和兵部眾人還在考慮要不要調集的時候,京城開始流傳傳言,反賊頭目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和錦衣衛指揮使私奔的新建侯小姐,太子的前太子妃,李大小姐。
朝廷議事的時候,王龍九心裡希望對方是新建侯的小姐,這樣新建侯就可以被抄家了,但是嘴上卻說:“不能吧,這怎麼可能呢?堂堂新建侯的大小姐不做,去謀反,他圖什麼?!”所以還是自己太異想天開了,這件事不可能。
顧思維道:“這定然是定國公餘孽放出來的訊息,是想混淆視聽,詆譭我皇名聲,應該徹查!”
王龍九心想今天皇帝也沒來,你這麼賣力氣幹什麼?他們只是討論討論,還沒跟皇帝彙報吧。
而最先跟皇帝彙報這種事情的人必然是錦衣衛,如果錦衣衛不說,那錦衣衛就沒必要留著了。
新皇登基,風少羽成了皇帝新寵,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