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腳碾在老頭的傷口處,幽幽道:“本座耐心有限,不如本座問你來答如何?”
可憐老頭被封了穴道,痛吼聲出口已經無限接近輕哼,一張臉憋得漲紅不堪。
“本座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想讓你為本座指個路,你可願意?”趙宸淡淡問。
老頭疼地直縮身子忙擠出一句:“燕、燕來樓!”待趙宸松腳他才接著說:“雅閣首間的簷下,您只需將令牌跟訊息一起放那兒就行。”
趙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將短刃壓在他喉間處,冷冷道:“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頸間傳回的刺痛令老頭渾身都是一激靈,人也頓時又清醒了幾分。
“老朽雖不知你怎會有信物,但你絕不是太平衛之人!”他懼色消退,強裝嘴硬地說:“不管你是什麼人,老朽都絕不會多說半句!”
趙宸忽然笑了:“算了,那你就別說了。”不等老頭反應,一抹寒光倏然亮起,而後溫熱四濺。
她本也只是想著隨口試試,希望能縮小一下謝四給的範圍,誰想老頭居然不知怎麼察覺了。
雖有些可惜沒能套出什麼更重要的訊息,但多少還是知道了些太平衛的細節。
彼此不相識…這是個什麼破組織?
她暗自腹誹,手上也沒停,將老頭身上搜了個遍,而後看也沒再看屍體一眼,直起身笑眯眯地望向屋內,既興奮又得意地搓了搓手。
死白骨精!姑奶奶來了!
清冷月光自窗扇映落屋內,孟雍閉眸靠坐在地上,臉上那朵火紅的妖花已經呈現盛放之狀,令他本精緻惑人的面孔多了幾分妖冶。
按俞仲景所說,這便是藥物徹底起效之兆,待這朵花開始合攏,趙宸就必須離開了。
孟雍忽然睜開眼睛:“你是太平衛的人?”
這也是他此時對趙宸這個來路不明的變數,能做出的最合理的猜測。
“都什麼光景了,你還有心思想這些。”趙宸笑吟吟地走上前,以刀身抬起他的下巴,嬌笑著:“還是多為你自己想想吧!”
孟雍竟也跟著笑了:“左右都是命懸他手,還有什麼可想的?”
“想想本姑娘會怎麼處置你啊…”冰冷刀身緩緩上滑,趙宸低聲笑嘆:“好一個頂尖名角兒,這張臉生的真是教人不忍心下手。”
“姑娘既不忍心,那不如放了在下?”孟雍側頭笑望著她,語中蠱惑之意愈濃:“常言道不打不相識,沒準你我還能有段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