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那夜傳信給另兩位後,帶人來也是為以防萬一,沒想到蔡溫找來的幫手那麼厲害,這才讓他們逃了。”
“沒想到?你沒想到的事還真多!”賈涪冷眼看向他,“那些人可是從你兵部方向突圍的,你別是打著充好人的主意,暗中派人幫著蔡溫想賣了我吧?”
“賈大人,當年咱們做過什麼,彼此都心知肚明,您下令毀了糧草,我也做了自己能做的,咱倆可是一根繩兒上的螞蚱,誰也不比誰乾淨多少。”
梁序頓了頓,輕聲又道:“想來您要是出了事兒,也必定不會讓我好過,既是如此,我賣了您又能得著什麼好兒?您還是緩緩那些個心思吧!”
提到當年,賈涪疑色微減,默不作聲半晌,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最好是和你說得這般知情識趣兒。”他語中冷意更甚,“你想的沒錯,我要是出了事兒,你一準兒會是下一個。”
梁序笑了笑:“同樣的話,我也奉勸給您,咱們還是互相保重為好。”
“行了!”賈涪此時看見他那一臉笑就犯膈應,“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好走不送!”
梁序起身含笑一拱手,“勞您先借我五十萬兩銀子救救急。”
“五十萬兩?”賈涪驚怒之下脫口就道:“你當我是開錢莊的?”
“賈大人說笑了,您可不就是開錢莊的?”梁序笑意不減,“您執掌官家錢莊這麼多年,別說五十萬兩,想來就是百萬也不會讓您傷筋動骨吧?”
“那是朝廷的,又不是我的,再說,當年太平衛給你的不會比我少,那些銀子足夠你花到死了,你現在還來管我借什麼!”
梁序聲音更輕:“做下了那等事,我壓根兒就沒敢想什麼以後,誰知道哪天就事發身首異處了,錢這東西又帶不進棺材,自然要儘早揮霍。”
“別在這兒自討沒趣了,我也沒錢!”賈涪黑著一張臉,拂袖就要走。
“也是,您怕是假錢要比真錢多——”梁序笑吟吟地站在原地,“對吧?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