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恐怕他們會惱的”
“他們難道就沒有熱戀的時候?”
許涼在他懷裡笑倒:“他們要是知道你在背後這麼編排他們,只怕不會饒你”
葉輕蘊的懷抱穩穩托住她,“唔,到時候阿涼可要跟我同甘共苦”
許涼輕輕推了他一下,“時間已經不早,你不會遲到吧?”
葉輕蘊本來想著今天帶她出去玩兒一整天可要白白浪費一個小時的光景,又覺得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又短了一截,所以能纏磨一會兒是一會兒。
直到實在夏清江打電話來催,葉輕蘊才放開她。
許涼目送他上車離開,兀自笑了一下,剪刀在紅紙上左遊又拐,好不容易有了個迷糊形狀。
她將剪紙衝著窗外的陽光舉起來,上面的形狀,分明就是剛剛他們擁在一起的樣子。
許涼心裡跟外面鋪滿陽光的天地一樣,一派明亮。
葉輕蘊到了一家日本茶室,進去問夏清江在哪個包廂,由侍者帶著進到屋子裡面。
夏清江聽見門響,就知道人來了。抬眼一看,果然是,便衝他亮了亮手腕上的表說:“難得,那麼守時的人也遲到了還幾分鐘”
房間裡有地暖,葉輕蘊脫了外套坐在榻榻米上,睜眼說瞎話:“你的表壞了”
夏清江正要說話,卻被他一個眼神掃過來,改口道:“是,這表該住院了”,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實在不頂用,怎麼他一個眼神話就不隨大腦了呢?
忍不下這口氣,又說:“你這指鹿為馬的本事可真是一絕,不知道騙過多少長輩,要不他們怎麼個頂個地對你交口稱讚?要我說,被騙得最深的,非疙瘩莫屬”
葉輕蘊喝了一口熱茶,日本茶同中國的相比,總是少了些底蘊和綿長味道。
夏清江看他只顧著品茶,嘴上說個不停:“現在她是被你越養越傻,難保你不是想弱化她智力,以後你想怎麼騙她,還不是輕而易舉?”
葉輕蘊將細瓷茶杯放在桌上,眼睛深不見底,對他說:“與你說的恰恰相反,以前我騙過她,但以後絕不會”
因為騙她的滋味太難受了,像永遠活在懸崖邊上,怕真相忽地擊中她,但那道後坐力卻讓自己跌到懸崖中去。
夏清江隱約知道他的心境,未在說話。
但旁邊茶室,卻有人進去了。
葉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