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接著又問道,“家裡最近怎麼樣?”
許叔巖搖搖頭,說:“我人老了,你是知道的,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
許涼點點頭,知道家裡並不平靜,但老人家修養氣度又不會多作評說,所以才半明半昧地這樣說。
“您不用去管那些,將自己照顧好就行了”,她想了一會兒,又提議說,“要不您跟我們一起住吧”
葉輕蘊和許叔巖對視一眼,都無奈笑開了。
哪有爺爺跟著孫女,孫女婿一起住的道理,電燈泡雖說老了點兒,但仍是電燈泡啊。
葉家老太太這麼喜歡他們回家,也從不輕易留他們住下來,就是這個道理。
看他們都不說話,許涼才訕訕覺得自己出了個爛主意。
許叔巖不忍心她又陷入苦思冥想,便說道:“好啦,爺爺在一切都好,你就不要掛念我了。瞧瞧我這身子骨,你就該放一萬個心的”
看時間不早,許叔巖催著他們早些回家休息。
許涼站著不動,他又溫聲道:“阿涼,聽話”
她這才被葉輕蘊牽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許叔巖一直目送他們的身影遁入夜幕當中。葉輕蘊照顧著阿涼的步調,走得不快,只見他身姿灑脫,步態優雅豁達,又周到體貼,的確是個良人。
他昏花的眼睛漸漸迷糊成另一個場景,當年阿涼的父母,也曾這樣恩愛相守,那時候只覺得時光爛漫,歲月安好。
可今天,一切都如轉瞬即逝的夢境,不知不覺,連阿涼也這樣大了。
只盼著,上一代的孽緣,不會給下一代帶來災難。
許叔巖迴轉屋中,只聽見梁晚昕在客廳裡,正一臉忐忑期待,同許若愚說著什麼。
“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梁晚昕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滿心焦急地等著面前人的回答。只因為這幾天童湘因為外面的流言,連門都不敢出。
眼見著女兒最近一蹶不振,天天蓬頭垢面地窩在房間裡,不開燈,也不拉窗簾,只要見一點光,便煩躁不已。
看她眼底一直見青,就知道恐怕晚上也失眠。只不過童湘自尊心太強,梁晚昕連問一句都不敢,只能在一旁擔心著急。
童湘和林雪禪之間的恩怨,她並不知道全部。只隱隱聽說跟許涼有些牽扯。
梁晚昕心裡恨出血來,許涼跟他們母女兩個簡直八字不合。有她一摻和,事情保準要失控。
只氣她周圍一有許若愚闇中看著,二有葉輕蘊護得滴水不漏。自己的女兒呢?從小吃盡苦頭,總算在舞蹈界闖出一片天地,可如今眼睜睜地,又要毀於一旦,讓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除了去求許若愚,梁晚昕不知道自己還有其他什麼門路可走。
如今童湘墮落到連自己的演出也顧不上了,有個舞蹈劇要她去擔當主演,她竟也不管不顧,儼然是連事業也要棄之不理的樣子。
梁晚昕知道她是怕一演出,便有記者過去風言風語。於是便想著,讓許若愚帶幾個市委的官員去震場子,那便萬事大吉,什麼牛鬼蛇神也不敢輕易造次。
童湘也可以趁機重新振作,她還有一片光明的前程!
梁晚昕見許若愚兀自看檔案,像沒有聽見似的,再次強撐著笑臉道:“我明白,你是為了前些日子我跟阿涼之間有些誤會而不高興,但終究是一家人。況且這裡面也沒有童湘的事,你差不多是看著她長大,難道就忍心她從此毀在那件事上頭嗎?”
她越說越覺得女兒委屈,開始哭訴道,“雖說那個林雪禪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童湘也不會沒理智到跟她有什麼牽扯。如今她故意要把髒水潑到童湘身上,簡直不讓人活了呀!”
梁晚昕越說聲音越大,啼哭聲直掀房頂,還用手不時錘著心口,大有傷心欲絕之勢。
“行了”,許若愚眉頭都未皺一下,淡淡一句話,卻讓梁晚昕的表情定格在臉上,她的哭聲終於停止,許家的房頂算是保住了。
“我會斟酌著請些人去”,許若愚終於鬆口道。
梁晚昕面帶喜色,多問一句:“會請哪些人,也不知道我認不認識?”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怕她又開始聒噪,許若愚站起身,繞過樑晚昕,徑直上了樓去了書房。
葉輕蘊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幾天沒回來,公事便堆了起來。
但他進辦公室的頭一件,就是讓方譽把evelyn蘇找過來,說有事要吩咐她去做。
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