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冽而沉雋的禁慾氣息一併撲面而來,無端端讓人臉上燒得慌!林煙白皙的雙頰緋紅,像是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而她的耳根子此時此刻更是滾燙,只怕豔的跟三月裡的桃花似的。幸好半長的頭髮披下來,堪堪擋住這一切。
寧則遠垂眸,靜靜注視著她,看著她就在自己懷裡,一伸手就能摟住,他心中便有一道渴望的悸動在淺淺縈繞著,掠在心尖,讓他難受,令他痛苦。
寧則遠略略抬起手——
只這一個簡單的動作,林煙便被唬了一跳。她抬起眼,怒目而視,一雙眼裡警告意味甚濃。
可寧則遠悸動萬千,直接無視了她兇巴巴的眼神,男人修長的手穿過女人垂在一側的柔軟黑髮,直接撫上了她的臉!
黑的發,白的手,是足夠驚心動魄的美!
他單手輕輕託著林煙的臉,指尖正好碰觸到灼燙的耳垂,寧則遠微微一愣,然後緩緩摩挲。
他的手很冰,很涼,可林煙的臉很燙,很熱……一瞬間,林煙只覺格外熨帖。
這一瞬,她的喉嚨發乾發緊,身體也不禁陣陣發軟,呼吸更是亂七八糟,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
林煙不是沒經人事的,自從流產之後,她的身體似乎再也沒有了那種原始的欲。望,可現在這些最直白的反應……
她的身體還記得這個男人,牢牢記得。
林煙越發覺得自己不堪!
“別胡鬧了!”
偏頭躲開男人的手,她重重推了寧則遠一記。
男人筆直如修竹的身體巋然不動,林煙簡直像推在一塊堅硬的岩石上。她又氣又急,不得不咬牙切齒的提醒他:“寧先生,請自重!”
寧則遠平素自持彬彬有禮的紳士風度,清冷又孤傲,從不會為難女人,偏偏對著林煙發瘋了。他不接話,那張薄唇緊抿,宛如優雅提琴的弦,一雙深邃的眼沉沉注視著林煙,像是在看手掌心裡的獵物,眼底是一重又一重的洶湧。
冷靜,兇悍,又勢在必得!
通通是這個男人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
林煙感覺更加不好。
突然,男人撫過她側臉的那隻手緩緩放下——
寧則遠帶來的壓迫感隨之一點點散去,林煙堪堪松去口氣,下一秒她差點又要驚叫起來!
只見他的那隻討人厭的手順著林煙纖細的手臂一點點、一點點滑落下來,他的手雖涼,可經過的地方,都像是著了火!
林煙抗拒至極。她往後躲,卻根本無處可躲,一心想甩開,可那隻手如影隨形……簡直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最後,寧則遠捉住她的手,頓了一頓,他順勢替林煙套上了一個手鐲。
和之前的那個一模一樣!
林煙一驚,不由滯住。
——
“這個別再扔了。”
寧則遠聲音低低的,像最優雅、最動人的一把提琴,又像是流淌在心間的汩汩清泓。
林煙措手不及,視線怔怔落在纏在手腕的那枚鐲子上。玫瑰金的顏色,越發妖冶,也越發美麗,卻襯得她最最難堪!
她實在忘不了遇到小魚的不堪……
“我真的不能要!”林煙厲聲拒絕。
“為什麼?”寧則遠故意問她,很輕,很低,像是在耳邊囈語。
他這樣子看上去是徹底忘記那晚兩人為手鐲爭執的事了……林煙扯了扯嘴角,冷冷說道:“我討厭你,你難道忘了?”其實,林煙不僅討厭寧則遠,更討厭她自己,討厭一團亂麻的自己!
聽見這傷人的話,寧則遠面色稍稍一滯,很快,晦暗的眼底明明滅滅,湧起許多的情緒,憐惜,心疼,痛楚,又覺得林煙好傻——她在翁涵之和於小魚面前受了委屈,卻根本不告訴他,只一個人獨自承擔著,悶在肚子裡……
如果不是舒曼,寧則遠還毫無察覺,他亦越發愧疚。
默默嘆了一口氣,寧則遠問:“林煙,除了‘你討厭我’這句話,還有沒有別的要對我說,或者要問我的?”他好希望林煙能夠對他敞開心扉。
林煙心頭卻是一跳,她不禁想,寧則遠這句話究竟是指……
微微蹙眉,強壓下心底的慌亂,她平靜而淡漠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女人眼底全是冷冰冰的疏離與抗拒……
林煙還是不想對他說,寧則遠忍不住又嘆了一聲。
他說:“林煙,我和那位於小姐什麼關係都沒有。”
聲音清清淡淡的,如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