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召集公關部開會,寧則遠線上旁聽了一會兒,又單獨給徐逸秋髮了一封郵件:
“一、將這事影響降至最低;二、儘快找到楊世棋;三、去一錢茶莊。”
——
寧則遠這一天又是忙到很晚。
他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林煙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最近實在太累,昨天剛剛徒步死裡逃生,今天又在派出所大廳活生生凍了一天,到這會兒又累又困,林煙便再也支撐不住。
寧則遠走過去,蹲在她的旁邊,靜靜看著這個他清醒時一丁點辦法都沒有的女人。
林煙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溫婉動人,眼底兩道臥蠶,顯得她格外純良無辜。
寧則遠此時此刻好像真的在做夢,指尖輕輕碰了碰那道臥蠶,酥酥麻麻像是過了電,心尖上掠過一陣悸動。
滯了一滯,他彎起唇角,淺淺笑了、
打橫抱起林煙,寧則遠將她抱回床上。
潔白的床上,林煙蜷在那兒,烏黑的頭髮隨意的散落著,像一匹柔軟順滑的綢緞。
寧則遠坐在一側的床邊,垂眸端詳。
倏地,他將女人頭髮一點點仔細撥到耳後,露出那張好看令他心動的臉,那張永遠鐫刻在他心上的臉。
寧則遠心念微動,他屏住呼吸,輕輕落了個吻在林煙的唇畔……一如四年前,和林煙最後分別的那天清晨,離開這個家之前,他想做的那樣。
整整遲了四年!
寧則遠關上燈,挨著林煙躺著。
他緩緩闔上眼,聽到身側傳來的安穩呼吸,那一瞬,心裡湧起許多真正的安寧。
他捉住女人的手,摟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溫熱的頸窩裡,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他忽然好想流淚。
——
林煙醒過來的時候,寧則遠已經去公司了,室內一片靜謐,只有窗紗朦朧。
她坐起來,發現什麼歡。愛的痕跡都沒有,而自己身上居然還穿著昨天的t恤和牛仔褲!林煙忍不住咋舌,寧則遠這人最講究潔癖,從來忍受不了這個,沒想到竟然允許她就這麼睡在這兒……
林煙不敢多停留,她匆匆忙忙去浴室準備洗把臉離開,誰知又是一愣。
只見洗漱臺男人的剃鬚刀、剃鬚水旁邊並排擺著另一套嶄新的洗漱用品,還有一套護膚品是她原來用的那個牌子……
沒想到,寧則遠連這個都記下了。
林煙一時驚訝,到公司的時候都還是渾渾噩噩。
見到舒曼,她又連忙抱歉,“對不起,我上週末去大越山徒步,結果遇到暴雨,手機壞了根本打不了電話……”
舒曼擺擺手,笑得意味深長:“我都知道。”
“知道?”林煙不覺一愣,難道她遇險的事上社會新聞了?
舒曼給了她答案:“林煙,寧則遠週末找你都快找瘋了,還打電話給我……”
林煙壓根不知道寧則遠背後做了這些,她徹底呆住,驀地又想到那人昨天說的話,他說,林煙,我和那位於小姐沒有任何的關係……
林煙默然。這一刻,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舒曼推了推她,又說:“你看到網上那篇文章了麼?”
“什麼?”林煙回過神來。
“寧則遠的……”
聽到這四個字,林煙心底一跳,連忙開啟電腦!
當看到那篇文章的時候,林煙不禁蹙眉,那個所謂的“寧氏企業突然的高層變動”肯定是指楊世棋——這人說起來,跟她還有點牽扯。在一錢茶莊,她借寧則遠的錢賄賂楊世棋,可是在外人看來,那茶葉是寧則遠買的,錢是他花出的,如果被旁人知道,確實有種寧則遠設局的意思。
而且,她是寧則遠的前妻,這麼一來,其中關係就更復雜了……
林煙眉心越蹙越緊。
她猜,昨晚徐逸秋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找寧則遠的。
林煙研究過寧氏企業這幾年的危機公關策略,大多是做低調處理,無聲勝有聲,效果會更好,而且也極其符合寧則遠的性格,所以這次大概也是如此。
白天的時候這件事的討論度確實小了許多,沒想到晚上一石激起千層浪,越演越烈。
這回是業界某知名網站刊登的調查新聞,言辭鑿鑿。
“昨晚有報道暗指寧氏執行總裁寧則遠先生大權獨攬,其中涉及到前段時間的高層變動y先生。據聞y先生喜茶,今天本站記者走訪市內多家茶莊,終於由一錢茶莊員工親口證實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