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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莫憾庭把襯衣袖子挽起來命令憾生:“姐,你走開。”憾生與他默默對視半晌,她的身體往佟夜輝那邊斜了斜,莫憾庭瞪著眼看她,佟夜輝拍拍她的肩膀:“憾生上樓去。”

憾生最終站起來她什麼也沒說,讓到了一邊,莫憾庭在瞬間就爆發,他一拳打到佟夜輝的臉上,佟夜輝的臉被他打歪到一邊,接著莫憾庭又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又是一拳砸過去,佟夜輝始終沒躲也沒還手,莫憾庭把他一腳蹬翻在地上,他擦擦嘴角的血又站起來。莫憾庭接著踢他,不等他站起來就衝上去照著他的腹部一陣狠踢。

佟夜輝弓著身子,蜷縮在地上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咳出一些鮮紅色的粘稠的液體噴射在大理石地面上。他還是什麼也不說,抹乾淨嘴角的血跡,又艱難的站了起來。

莫憾庭陰沉著臉走進飯廳,拖著一把椅子回來,什麼也不說,掄起來朝著他橫拍過去,一聲悶響,木質的靠背椅撞上佟夜輝的後背飛出去摔在地上散了架,佟夜輝再次倒在地上,莫憾庭撲過去騎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的招呼在他的臉上:“你欺負她一個女人,從來沒有人幫她出過頭吧?你這樣的混蛋一輩子沒被人這樣修理過吧?難受嗎?”佟夜輝滿臉的鮮血,眼角,嘴角崩裂,眼睛腫起,莫憾庭忽然掐住他的脖子:“難受嗎?不能呼吸的滋味好受嗎?要死了的感覺好嗎?可你快把她弄死了,還不是這麼快的,一點點的磨的。”莫憾庭在憤怒的嘶吼。

佟夜輝的臉變形著,他伸手似乎想去推莫憾庭,可伸到半空他又頹然的放下,放棄的姿態艱難的轉頭去找憾生,他找到站在角落裡的憾生,喉嚨的發出“咔咔”的聲響,然後他的喉嚨裡艱難的發出一聲扭曲的聲音:“憾生。”

“憾庭。”憾生的聲音輕微,莫憾庭轉頭,驚訝的發現她的臉上佈滿了淚水。

憾生往臉上抹了一把,她呆愣愣的似乎也才發現自己流淚了,她舉著手上的淚水對莫憾庭說:“憾庭,你看見了嗎?你打他收穫到的只有我的淚水,你還要打嗎?”

莫憾庭驚愕的鬆手慢慢的站起來,客廳裡一片狼藉,佟夜輝在他鬆手以後蜷縮著身體劇烈的咳嗽。莫憾庭傻傻的站在那裡,眼神迷惑而恍惚,憾生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說:“憾庭,你跟我來。”

憾生拉著莫憾庭往樓上走,留下佟夜輝一個人癱軟在地上沒有人管他。

客房裡,莫憾庭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憾生坐在在他的身邊拿過他的手,翻過來,手背的關節處一片血紅,有佟夜輝的血,也有他自己的,憾生說:“憾庭,我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沒有爸爸,媽媽也、、、不太理我,你知道我以前不太招人喜歡,只有他,好的壞的都只有他給我,我也恨過他,就是到現在也談不上原不原諒,就是習慣了,如果要活著走下去就非得找他作伴,而他最後也還是要我了,這也挺好。”憾生牽牽嘴角笑了一下,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莫憾庭轉頭看著她,靜默的一張臉,太過壓抑後的平靜。

憾生摸著他手上的紅腫處又說:“如果你曾經傾盡全力的去愛過一個人,那麼你就會知道,你哪怕恨他恨不得他死了,但是他要是真死了,你也還是要去陪著的。”憾生及其平靜的話結束在一聲無奈的嘆息中。

莫憾庭靜靜的望著憾生,剛才是燃燒光了所有理智的憤怒,現在是心臟鈍鈍的悶痛,憾生一張歷經風霜後的寧靜的面孔,他想他是有些明白她的:她被一個男人傷害到連命都要賠上了的地步,可最後還是待在了他的身邊。

有一種感情,會讓我們不由自主,一種以犧牲為手段的佔有,佔有慾有多強,自我犧牲就可以多徹底。

憾生之於佟夜輝,大約就是如此。

而人們通常把這種感情叫□情。

莫憾庭終於明白了他從憾生身上看到如暮年人一樣蒼老寧靜的眼神,其實源於她曾經的磨難和付出,那是一種感情走到極致後的從容和放棄。

莫憾庭抹掉憾生眼角的淚水平靜的說:“姐,你說的對,我來晚了。”

憾生把頭靠向他的肩膀,她輕輕的說:“憾庭,不晚。你來了對我來說是一件最完美的事情。”輕微的停頓後她接著道:“憾庭,你別恨他,如果有一天我早早的走了,你對他好一些,他在這世間沒有什麼親人了,其實他啊,從頭到尾也就只有我真正的心疼他了,如果以後我不在了,你有了孩子就經常帶來給他看看,你的孩子留著我血,他會很疼愛的。”

莫憾庭猛的摟緊憾生的肩膀:“姐,別說傻話,你好好的用力的活著,將來我的孩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