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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在森林中的戰鬥(3)

法術的力量洶湧而來,代表賽普西雅的藍色光芒籠罩在眾人身上。阿里露出絕望的神情——荷爾人並不畏懼戰鬥,但卻無法理解法術的力量。牧師試圖反抗,但接下來她便懂得魔法女神凜然的威嚴不容輕視;巡遊者和遊蕩者相視一眼,他們開始嘗試反制,而另一個荷爾人則望著兩個法師學徒,在他看來,法師的問題只有法師能夠解決。

他是正確的。

“反制。解除。”冷淡的嗓音帶著旅行中還未消失的疲倦。那陣藍光閃爍了幾下,慢慢消失。大家立刻感到一陣輕鬆,牧師取下身後的六面錘權杖,女孩的聲音堅定無畏:“祝福,憤怒,力量。”增益神術潔白的光芒自空中飄揚下來,愛德麗菲斯的祝福立刻讓眾人精神大振。

阿里立刻抽出獵熊刀,這個荷爾男人彷彿是打算將剛才的恥辱化作怒火發洩在敵人身上,他在細雨中幾個輕盈的幾個起落,便已看不到身影。尤里克咧咧嘴,朝其餘的人點點頭。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單手斧在雨水中閃過嗜血的鋒芒,這個高大的男人隨著他的同族消失在森林中。而遊蕩者的身形在空氣中扭曲著消失,而希拉低低的詛咒了一句,扯開套在弓箭上的皮套,“該死的。”他不滿的嘟囔,隨後將弓弦拉開圓如滿月。

“真實之眼。”巡遊者朝學徒長感激的笑笑,弓臂發出嘎吱的聲音,他的雙臂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但他還是咬牙努力保持這個姿勢,繼續著他也不甚明白的等待。

“火焰之手。”夏仲往羽箭上一拂,那箭頭上立刻燃燒起來。

“冰箭!東邊,五十安卡尺!”撒馬爾徽章的佩戴者忽然大喊,希拉一個激靈,猛地鬆手,燃燒的三稜箭頭帶著風聲呼嘯而去,而在它之前一支散發著寒氣的魔法箭早已兇狠的撲去,黑衣人一聲哀嚎,鮮血四濺,襯著冰晶裂開飛濺時閃爍的晶瑩光芒,。

遠處樹林中兩個頭戴兜帽的灰袍人臉色沉重。“有同道者。”一個人說,另一個人點點頭,吟誦起咒語:“見不可見。”

亞卡拉的嘴角泛起冰冷的微笑,“反制。”他連連做出施法手勢,“解除。”

灰袍的施法者臉色急劇惡化,他停下法術,喘息著和同伴對視一眼,兩個人不約而同點點頭。

“馬上離開。”

“太晚了。”彷彿格德穆爾荒原上酷寒的冰雪,那在他們身遭響起的輕柔嗓音不帶一絲感情:“克萊斯里的爐火。”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火球從天而降,接二連三的砸在同一個地方,甚至連慘叫哀號的時間都沒有,生命便已消失。牧師低聲念起禱文:“亡者安息。”女孩的臉上滑過些微的悲憫,但片刻便消失無蹤。

“過去吧。”夏仲低聲說,法師學徒注視著牧師臉上消逝的哀憫,女孩眼簾低垂,蓋住了彷彿湛藍淺海的雙眼。被雨水打溼在旅途中已經不再潔白的牧師袍讓他想起一些別的東西,譬如陽光,鮮花,微笑和愛情。

雨越下越大。寒冷侵襲著每一個人,人們徒勞的裹緊長袍,試圖獲得哪怕微乎其微的溫暖,但斗篷下的衣物傳來的永遠是冰冷和潮溼,一如這該詛咒的天氣。

阿里及時收回獵熊刀,鋒利的刀刃架擋住對方的彎刀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荷爾男人猛地踢出一腳,那黑袍者彷彿失去重量一般輕飄飄的飛出去,摔倒泥濘不堪的地面上再也沒有動靜。

另一個人向風狼團團長的背後撲去,但僅僅邁出一步,他便感到一陣刺痛自肋下傳來,黑衣者狼狽的躲閃開,但背後的疼痛卻告訴他已經成為了遊蕩者的獵物。

庫現出隱約的身形,他朝阿里呲牙笑了笑,空氣一陣扭曲,遊蕩者的身影又消失不見。

樹林中一小片空地裡死亡和殺戮正在繼續。剩下的黑衣者謹慎的向佔據著場地中央的阿里靠近,但剛才的教訓告訴他們,黑暗中的潛伏者正等待收割性命。

尤里克憨厚的笑了笑,“抱歉。”他甕聲甕氣的說,單手斧隨意推了出去,傷者立刻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然後倒在被踏平的草地上。鮮血立刻混雜著渾濁的泥水蔓延開來,然後被雨水稀釋掉。

巨漢環顧四周,兩個僅剩的裘德爾斯對看一眼,沉默地撲了上來,荷爾族的戰士側身讓過,提腿狠狠踢在其中一個人的小腹上,那人立刻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抽搐。“阿利亞。”尤里克低沉的唸誦戰神的名字,隨手結果了他。

戰士注視著最後一個對手,那個僅存的黑袍對同伴的死亡無動於衷,只是更專注的打量著荷爾人。就在戰士以為對手將要發動進攻時,黑袍朝著尤里克丟出匕首,隨後急速撤退,試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