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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在西蘭德拉(1)

罰。他學會第一個戲法後對自己來了一下子,雖然只是魔法飛彈,但仍舊讓年輕人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當他再度來到大魔法師的房間時,他的導師指著年輕人臉上尚未消失的淤青(藥水對淤青無效)對無知的弟子嚴肅地說:“塞普西雅不容褻瀆。”直到那一刻,現在的夏仲·安博,曾經的安博圖才徹底絕望,之後將所有的時間沉迷於魔法與這個陌生世界的歷史之中。

“你後悔來到這裡麼?”穿越者毫無預兆的開口。年輕蒼白的法師學徒偏著頭,目光單純而又淡然,以一種很少出現在他身上的好奇看著學徒長。

亞卡拉撫摸著角馬柔軟濃密的鬃毛,“哦,並不。”來自中立王國格蘭斯,與同伴相比要年長許多(他以為)的年輕貴族法師(實際上亞卡拉已經透過了法師資格考試)安撫著坐騎,一邊回答:“事實上,我為能夠來到這裡而慶幸。”

夏仲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是嗎?”之後便一如既往的沉默下去,不再理會身邊的學徒長。

但亞卡拉卻繼續他的回答:“這裡很好,非常好。南大陸只有殘酷的戰爭,令人噁心的貴族,”他聳聳肩,這個動作因為過多的衣物和毛皮而顯得不太明顯,“而在這裡,至少不用參加無聊的宴會,應付以為你是吟遊詩人的花痴小姐。”

“你看起來很有經驗。”夏仲開口說:“宴會?我以為魔法師的稱謂能嚇到大多數無聊的人。”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尤其是女人。

法師學徒長驚訝的看著一臉無知無覺的夏仲,他以為現在是什麼時代?還是七百年前那個魔法師只會藏在石頭高塔中陰氣森森做嚇人實驗的年代麼?哦哦,父神在上,我的塞普西雅啊。

“聽著,”亞卡拉覺得自己有必要為學弟解釋某些常識,“自從那個愛出風頭的魔法師在宴會上炫耀他會變顏色的法師袍之後,魔法師就成為了每一場宴會的寵兒。”

是的是的,他暗地裡翻個白眼,那位名叫霍肯拉德·吉賽亞·帕拉迪的法師在魔法史是一個十足的笑料。這位最終位階不超過九級的法師是一位極端罕見的男性時尚愛好者,他一生中大多數時間花在如何更好的裁剪裝飾服裝,調配化妝品,和美麗的少女共度“浪漫的夜晚”。按照與之同時代的大學者蒙德迪拉夫,《安特衛普王國魔法史》撰寫者的說法,“這傢伙使凡人對法師的敬畏消失得一乾二淨。”

“另外,牧師也是宴會上的常客。”學徒長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示意目瞪口呆的夏仲勉強按捺住他的驚訝,“薩蘇斯的牧師通常是一場宴會的主持者,除了極少部分要求隱修的神,大多數的神鼓勵他們的牧師參加凡人的聚會,”他眨眨眼睛,“在宴會中演講,宣示教義,帶領凡人讚美眾神都是能夠取悅神的舉動。”

夏仲想起女牧師在塔克的旅店中豪飲淡啤酒,喝空了差不多一打杯子。

噢噢,是的。這個位面的牧師不禁酒,不但如此,除了某些苦修士,大部分神職人員也是可以結婚的。六世牧首的妻子是當時聞名安卡斯大陸的美女,十一世牧首聖傑穆特拉的妻子則曾經和一個國王結婚,後來離婚嫁給了大她十五歲的十一世牧首。

也許是聽到了兩位法師學徒的談話內容,走在前方的希拉回頭,以一種狡黠的表情笑著說:“如果一場宴會中既邀請了法師,又請來了牧師,那就很有趣了。人們會要求兩位施法者辯論,有時候辯論變成決鬥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他放慢馬速,與法師學徒並肩同行,“牧師通常喜歡宴會上的新面孔,”巡遊者不懷好意的接著說道:“我是說法師。”

夏仲忍住嘴角抽搐的衝動,“為什麼?”他忍不住問:“就算是決鬥,法師也不見得會輸給牧師吧?”

希拉憐憫的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不懂事的,任性而又固執的小男孩。“你會和安娜決鬥麼?”巡遊者清清嗓子。

“什麼?”法師學徒睜大眼睛。

“好吧你不會。”希拉嘆口氣,換了一種說法:“不過,如果你要和安娜決鬥呢?”

“唔,一般情況下是先為自己做好防護,我是說一般情況。”看著對方越扯越高的嘴角,夏仲挑高眉毛,“有問題?”

亞卡拉長長地嘆氣。然後學徒長沉痛地說出自己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當年我也是這麼做的。”

“……也是?”夏仲認為接下來大概沒有什麼好事兒,“然後呢?”

“……然後對方就揮舞著一根椅子腿兒衝過來。”學徒長覺得肋骨在隱隱作痛。

“……”

“好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