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其隨行者能夠暢通無阻地提前離開西蘭德拉。”瑞奇·達門雷特轉身面對阿里,“你們只差一步就可以離開。”
“你要說你完成諾言了對吧?”荷爾人冷靜地開口,“的確如此。”他輕蔑地看一眼門口彷彿釘子般的裘德爾斯,“我們並未對你指望更多。”
三年級生看上去並不在意荷爾人的發言,“我們並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友好關係”他滿不在乎地說,“我曾經砍下荷爾人的頭,你們也不差,達門雷特家有三分之一的成員死亡跟荷爾人密切相關。”他平靜地說道,“父神早就註定了,支配者和荷爾人之間不死不休。”
氣氛如冰冷的空氣一般,只差一個合適的藉口釋放雙方的武器。
“在西蘭德拉陷落之前,或者你們說得還太早。”在拔劍張弩的尖銳對峙間,法師學徒慢悠悠地開口打破越來越危險的沉默,“不過的確有些遺憾,西蘭德拉的教育看來並不像傳說中那樣嚴格。”
所有人都拼命扭過腦袋看著兩位奧瑪斯。
“大約在西蘭德拉建校十年之後,各種各樣的通緝令越來越多,這不奇怪,原本這裡便全是人渣。學員們經常會被逮捕,然後在學院的出面下被保釋,在這種情況下,第二任院長聯合起支援西蘭德拉的一批貴族,終於在上議院艱難地透過了一條法令。”
瑞奇·達門雷特的臉色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即使在尖利的風聲中,撒馬爾徽章的佩戴者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清晰得就好像在你的耳邊低語,“任何人一旦踏入西蘭德拉的大門,針對此人的追捕,無論官方的還是私人的,從最小的到罪大惡極的,在此人離開西蘭德拉之前都無法生效。西蘭德拉負有保護被追捕者的責任。”夏仲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大門的最上端,“感謝建造者,這麼多年過去銘牌依舊完好無缺。”
裘德爾斯的黑狗們帶著無可奈克又惱火又忌憚的複雜表情看著法師學徒。事實上這條法令自頒佈之日起便被各種力量以各種手段阻撓實施,以至於那位院長不可不在西蘭德拉的大門掛上刻有該條法令內容的鐵牌,以示學院的決心。
“噢噢,沒記錯的話,達門雷特也為那條法令簽下了同意釋出的命令——在前排。”亞卡拉溫和地為夏仲補充,“這真是高尚的行為。”
努克悄聲詢問希拉:“他是怎麼知道的?”
巡遊者皺著眉毛不確定地說:“那塊鐵牌上?”
達門雷特家的次子的臉色終於變得和風雪一樣兇惡。“你這是不折不扣的汙衊!”三年級生的聲音接近咆哮,“達門雷特家並沒有簽名!”
但所有人都以不信任的眼神看著他,裘德爾斯尤甚。
瑞奇沒法解釋,按照法律,所有透過決議的法令上都必須有全體上議院成員的簽字,但那天本該簽字的達門雷特侯爵因為前天的上議院會議而大動肝火,差點和另外一位侯爵發生決鬥,被國王勒令回家反省——那個月釋出的法令都不可能有這位侯爵大人的簽字。
所以三年級生異常屈辱地瞪著法師學徒之一,然後發現自己對他無能為力。
裘德爾斯們互看一眼,“好罷,”他們藏在頭盔和麵具後甕聲甕氣地開口,“那按照傳統來吧!”
“用鮮血對鮮血,用性命對性命!既然你們選擇遵守西格瑪的法律,那就得選擇遵守西格瑪的道德!”一個人高聲吼道:“荷爾人,別讓怯懦侮辱勇士之名!”
這座空蕩蕩的大廳迅速分成了稀稀落落的兩個圈子。傭兵和法師,以及西格瑪人。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半身商人作為見證者。
“只有你與我們關係密切又毫無瓜葛。你既聲稱是達門雷特的家臣,又是奧瑪斯的友人;你為西格瑪人服務,又將另一隻手伸給了西格瑪的敵人。既如此你將無須擔憂獲勝者,你將不偏不倚地見證這場在西格瑪傳統之下的決鬥。”裘德爾斯中的某個人出列,他的所有表情都隱藏在了冰冷的面具之下,“半身人,你無須擔心會失去西格瑪的友誼。”
古德姆臉色蒼白。“那是我的榮幸,大人。”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在父神和薩蘇斯的見證下,以安赫德的名字發誓,我必將公正地見證這場光榮的決鬥。”
裘德爾斯微微點頭,“很好。”然後他轉身朝法師學徒走去。“奧瑪斯。”他右手撫上左胸,“您是智者,但我仍舊請求您不要加入這場勇士與勇士的對決。”
夏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你所願。”他抬起右手向牧師和沙彌揚人指去,“沙彌揚人和牧師也不用加入。”
順著奧瑪斯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