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此火直通幽冥,有顯現逝者一生情景之能。
秦無憂先前便是獨自面對長明燈,獨自觀看幽冥鬼火。
吳悠似乎想到什麼,一把詭異的劍出現在她手中。
鯊齒劍,充滿歷氣之劍。
秦無憂重新點燃長明燈。
吳悠持劍化作流光。
卻被一道如同蓮花印記的法印擋住。
吳悠冷呵:“生死印。”
秦無憂點燃長明燈,幽冥鬼火在長明燈內幽幽而燃。
古老而又綿長的聲音從秦無憂口中響起:“生者為印,死而為章,生生死死,掌心浮屠,左手生印,右手死印,生死合一,萬物歸順,一劍生死。”
吳悠抬頭,大殿已經破碎,木屑浮空,不曾落下,有一股可怕的劍氣穩住一切。
天空之中,浮現一把巨大的劍。
吳悠猛然之間一退再退,卻發現身影一直在一朵無形卻能感知到的蓮花印裡轉圈。
天空巨劍落下,是分生死。
一聲劇烈爆炸響起。
天地炸裂,長空破碎,大地撕裂。
良久,天地恢復清明,可滿目蒼夷。
一個巨大的深坑黑得可怕。
在深坑之中有一抹亮光閃爍。
亮光越來越亮,最後衝出深坑。
那是劍光,吳悠鯊齒劍的劍光。
吳悠衣裳破碎,滿園春色遮不住,卻沒人欣賞,因為四周已經沒有活人。
就連屍骨也是無存。
秦無憂已經消失不見,不知去了何方。
天綱從此不復存在。
吳悠望著遠方一陣出神。
最終吳悠化作一道流光奔赴遠方,那個方向是臨淄,在臨淄有一座稷下學宮。
稷下學宮裡,鬼先生出奇的沒有懲罰王文雅,看著一地碎劍,王文雅默默打掃,她偷偷望了一眼走廊裡出神的先生,覺得今天先生有點怪怪的,做什麼事都容易走神,難道是思春了!
“咚”的一聲。
王文雅吃痛,摸著腦袋瓜子,可憐兮兮的看著鬼先生。
鬼先生出口說道:“別胡思亂想,好好練劍。”
王文雅抱著卻邪劍,弱弱說道:“我去找那幫書呆子練劍?”
鬼先生說道:“不用,等下會有人來陪你練劍。”
王文雅很是好奇誰會來陪她練劍,當她看到一個平庸的女子來到鬼先生的小院時,鬼先生竟然破天荒的拿出了上好茶葉款待女子。
鬼先生為王文雅引見女子,說道:“文雅,這是你師叔吳悠。”
王文雅心想我的師叔是女的,為何不是師孃!
“咚”的一聲,胡思亂想的王文雅又被鬼先生敲了腦袋瓜子。
那叫吳悠的女子也是看向王文雅,平靜的目光讓王文雅內心一顫。
接下來的歲月裡,王文雅體會到什麼叫做虐待。
慘無人道的虐待,筋骨被挑斷,骨頭被擊碎,血肉遭逢劍氣分割,吳悠揉虐王文雅,鬼先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然不在乎王文雅的慘叫聲。
王文雅不知不覺之中覺得要是顧三生也遭逢此種折磨,必然會大喊大叫,像個瘋子一樣齜牙咧嘴,所以王文雅把所謂窈窕淑女形象都拋之腦後,古怪的叫聲如同呻吟一樣,傳出鬼先生的小院外,讓路過的稷下學子想入翩翩,王文雅是每天每夜都在魔鬼的手中度日如年,要是顧三生也是這樣,恐怕長此以往必會鬱鬱而終,可她是王文雅,肯定比那傢伙還要優秀,所以咬著牙堅持,除了古怪的呻吟聲外,最多也就是幾句毒婦的咒罵,集聚在鬼先生小院外的人也就越來越多,小道訊息不斷飛鴿傳書,流言四起。
鬼先生黑著臉直接隔空點了王文雅的啞穴,王文雅睜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鬼先生,卻被吳悠一腳踢翻在地,全身麻痺。
王文雅捱揍的日子如流水一般逝去,在不知不覺之中王文雅已經面臨破鏡,只要踏破體內心臟最後一道枷鎖,她就能夠成為一代劍之宗師,可以御劍飛行,可以被江湖九流稱之為女劍仙的存在,王文雅後知後覺,便又有點高興,這種痛苦與快樂的日子交織在一起,對於吳悠這個女人,王文雅是又恨又怕又有點喜歡,而且鬼先生一直作為幫兇,這種另類的修煉始終讓人始料不及。
而在江南問道學觀裡,顧三生很是不起眼,他的資質無人開發,一般教書育人的先生無法看出顧三生的不朽,唯有幾位輩分極高的長者才能看出一點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