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咬在桃木枝上，一股清甜汁水在口中蔓延，疼痛得道緩解，就像是被火燒火的地方被水傾泡一樣，雖然還是很痛，卻有了絲涼爽。

這種折磨延續了兩炷香的時間，李平安足足疼暈三次，每次都被口中的桃木枝汁水給喚醒，彷彿要他記住這疼痛的感覺。

生不如死過後，乃是新生。

李平安沉重呼吸著新鮮空氣，他感受到體內十分蘇暢，就像堵塞的河流被疏通一樣，全身上下血液流轉暢快，身子彷彿空靈。

身上桃木枝散去，李平安喘著氣看著桃木樹，問道：“夫子，這樹是不是妖樹？”

夫子說道：“你若認它為妖，那它便是妖；若認它為仙，它便是仙。對於凡人來說，仙妖殊途，仙為神靈，接受眾生跪拜信奉，妖為孽障，受眾生誅罰厭恨。可仙妖對你李平安來說，不過一塊磨劍石，你本是應死之人，卻得百年歲月，乃是逆天改命之人，在天道眼中，你屬於妖，應當誅，還朗朗乾坤一道清明。”

李平安笑道：“這賊老天可收不走我的命，我不僅要活下去，更要長生不死。”

夫子笑道：“百年難見一人長生命，五百年的陳摶，四百年的呂祖，三百年的王重陽，兩百年的李一劍和如今的李太白，陳摶灰飛煙滅，呂祖被壓在斷仙台，李一劍前幾日自滅長生命，李太白又在九月九放棄長生不死，不入天門，滯留人世間，滿打滿算能夠活個百年歲月。除了這五人以外，世上千年已經無人可證長生。”

李平安問道：“那夫子你呢？”

夫子說道：“我，不過一個老不死的傢伙。”

李平安心想老不死不就是長生了嗎？

夫子繼續說道：“自見到你，我就在你身上看到你與李一劍與李太白兩位劍仙之間的有因果，江湖上盛傳李一劍為孫子自願棄天命的盛事。”

李平安黯然說道：“爺爺為我付出了很多，我無以回報。”

“你活著就是對你爺爺最大的回報，記住千萬別死在這個江湖中。”

李平安認真點頭，他才不會死在江湖裡。

夫子說道：“我不看你來時象，只要你未來能持一把青鋒，試問天上仙人可敢一戰，便好。”

李平安認真說道：“夫子，我會的。”

地上江湖，憑誰問：天上仙人，可敢一戰。

也許，唯他一人。

李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