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想喝我出去約會可以直說。”
“哈?”虞斯言的聲音突然就從嘰裡咕嚕的軟音變成了爽朗清亮。
項翔笑容一僵,糟了,這下醒透了。
果然,虞斯言一完全情形,剛才短暫的‘嬌弱’便眨眼即逝。
虞斯言爬起來,伸手開啟床頭的燈,說:
“什麼約會啊,別一回來就噁心我行不,我只是聽呂越提起,有點興趣而已。”
項翔在心裡哀嘆了口氣,他怎麼感覺他家孩子就跟睡美人一樣,親一口就醒全乎了,這下可好,明明好好的約會,被他自個兒作沒了。
虞斯言撓著頭,打了個哈欠,問道:
“對了,你的檢查報告呢,給我。”
項翔認命的把放在床頭上的一沓報告給了虞斯言,然後開啟屋裡的大吊燈,從桌子上拿過他準備好的禮物,放到虞斯言身邊。
“醫生說應該是補品吃多了才流鼻血的,讓我這段時間喝清燉的湯,其他的都沒問題。”
虞斯言對這些醫院的檢查報告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看得飛快。
項翔趁著虞斯言看東西的空檔,叫了火鍋外賣,再派人去影院拿復刻版的放映帶。
虞斯言看完檢查報告,確認是沒問題了,這才抬起頭,說:
“你以後注意著點,補品也不要吃太多,什麼東西都是過而不及。”
項翔無語的腹誹,也不知道是誰走的時候逼著他必須天天吃那些玩意兒的,結果到頭來被數落的還是他。想是想,可他嘴上卻說:
“好,我知道了。”
虞斯言放下心,拿起身邊的禮盒,納悶兒地說:
“好端端的,送什麼禮物?有什麼特別的日子?”
“不是特別的日子就不能賣東西給你了?我只是剛好看見,覺得很適合你。”
虞斯言開啟禮盒,嘴角抽搐了幾下,撩起眼皮瞪著項翔說:
“白色的皮帶?這叫適合我?這麼騷包的顏色,你什麼意思?”
項翔心想:果然,連白色的皮帶都不能接受,還女僕裝,看來得下輩子了。
“有時候也得穿白色的西裝,配這個剛剛好。”項翔隨口編了個藉口。
虞斯言本來想直接丟掉這膈應的玩意兒,可聽到項翔這麼一說,他仔細的一琢磨,然後把東西勉強受了起來,用盒子裝著,放到了衣帽間的小旮旯裡。
“以後別給我買亮色,我不喜歡,不過,你給我買東西,我還是挺高興的。”
他說著話,走到項翔面前,在項翔的唇上用力的啃噬了一口,然後轉身下樓。
項翔舔舔發燙的唇瓣,無奈的笑著,跟著虞斯言出了房間。
“火鍋二十分鐘內就送到,你要是餓了,冰箱裡還有魚片。”項翔對走在前面的虞斯言說。
虞斯言現在只想吃火鍋,其他的引不起他的興趣,
“不了,我還沒餓到這麼點時間都等不及。”
他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伸了伸懶腰,突然想起點什麼,扭過頭對著項翔嚴肅地說道:
“對了,我有件事兒得跟你說,藍氏醫藥總部下達的命令,要求僅能所欲分公司的高層進行為期半個月的艱苦實訓,所以我明天下午還得走。”
項翔頓時頭頂上罩著黑壓壓一片厚重的陰雲,電閃雷鳴。
“明天?下午?”
上揚的尾音充分表達出了不悅來。
虞斯言看了一眼項翔黑氣沉沉的臉,不敢直視的別開視線,摸了摸鼻頭,說:
“嗯,剛好,回來正好元旦。”
“不許去。”項翔斬釘截鐵地說。
虞斯言瞥了項翔一眼,
“項總,你是想我公私不分嗎?”
項翔氣悶,黑著臉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一聲不吭。
虞斯言話都說了,只能一鼓作氣說完,
“那個……而且,實訓是在山區,還要求不能帶任何通訊裝置。”
話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幾乎都聽不見,只因為,說道最後,另一頭坐著的項翔連呼吸聲都飄渺得聽不見了。
三 活見鬼
第二天的下午,虞斯言揹著登山包,穿著一身運動裝,獨自一個人站在社群大門口的路邊,等著公司的大巴車來接他。
他靠在人行道邊的銀杏樹上,看著寬闊的馬路出神。回憶著項翔昨兒晚上和今兒早上的表現,他只能用四個字形容——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