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太霸道了。
他一邊脫下汗溼的衣服,一邊問道:“他和蕭偉現在溜達到哪兒了?”
呂越和蕭偉這大半年一直沒回來,蕭偉打著帶呂越散心的口號,世界環遊去了。
虞斯言瞅著明信片上的隻言片語,淡淡地說:“不知道現在在哪兒,不過上月倒是在雅典玩兒了一週。”
說著話,虞斯言把呂越的禮物拿了出來,他皺著眉左右看了看,一個黃銅的壺,看起來很古老的玩意兒,“這是什麼東西?夜壺?”
項翔瞥了一眼,悶笑了起來,說:“這是雅典的特產,黃銅咖啡壺。”
虞斯言皺著眉說道:“我又不喝咖啡,這人送我這玩意兒幹什麼,還不如寄點吃的來。”
項翔脫光了衣服,走到虞斯言背後,將人一把抱住,笑道:“那你就當夜壺使。”
虞斯言別了項翔一眼,說:“洗澡就去洗澡,你別以為我能著了你的道兒,滾浴室去。”
項翔嘆了口氣,有些挫敗,幾個月下來,他都對自己的魅力值沒信心了……
聽著項翔走進浴室,虞斯言舔了舔乾燥的唇,暗罵了一聲,抓起桌上的水壺灌了一肚子的涼白開,強硬的將體內的闇火壓制住。
洗完澡,虞斯言換上家居服下了樓,打算幫白素的忙,卻被白素從廚房轟走了,於是只好到客廳陪項愛國下圍棋。
項翔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下來,虞斯言一見項翔,就把人叫到了圍棋桌邊,替他下棋,而自個兒起身去給項翔熱湯。
項愛國和項翔的關係,在虞斯言的努力下,終於有了些改善,至少能平心靜氣的坐到一塊兒了。
虞斯言沒幾分鐘就端著鴨湯回了客廳,項翔一見虞斯言走過來,一招棋就把項愛國給將死了,點情面都不留,氣得項愛國直瞪眼。
項翔正端著鴨湯,別墅的門控就響了起來,虞斯言扭頭就去開門,卻被項翔拽住。
“我去。”項翔把碗塞到虞斯言手裡,抬腳就走。
虞斯言眨巴著眼,盯著項翔急切的背影,有些納悶兒。
沒一會兒,項翔就提著一個大盒子進來了。
虞斯言表情一僵,嫌惡地說道:“你就接著矯情吧。”
項翔看著虞斯言微紅的脖子,淡笑了一下,“起司口味的。”
虞斯言瞬間就沒出息的開始分泌唾液。
過了一會兒,別墅大門再次敲響,項昊天竟然都從公司回來了,這讓虞斯言多少都有些詫異。
項昊天也沒說什麼,只是徑直走進客廳坐下,拿著檔案看了起來。
沒一會兒,白素就笑著招呼一大家子入席了。
虞斯言這時候才突然心裡鑽出點情緒來,有些期待,又有些惶然。
白素拽著虞斯言進了餐廳,看著滿桌子的家常菜,虞斯言喉頭哽咽了一下,心底瞬間發軟。
都知道虞斯言的性子,所以一家人都沒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坐攏了來,等著虞斯言開口。
虞斯言有些茫然的環視了一圈,嘴笨的毛病又鑽了出來,張口結舌的蠕動著嘴唇。
下人在這時候把項翔定的蛋糕拿上了桌,這溫情的氣氛本該讓虞斯言更加尷尬,可當他看見這蛋糕時,心裡的窘迫瞬間就化解了。
“項翔?”虞斯言咬牙切齒的盯著蛋糕喚道。
項翔看到蛋糕,臉色也是瞬間靛青,他眼巴巴的瞅著虞斯言,“這真不是我乾的,我給蛋糕師說的是要做一個‘壽’字。”
虞斯言看著起司蛋糕上用黑巧克力書寫的巨大的一個‘受’字,霍霍的磨著牙。
項翔陰著臉,有點欲哭無淚。
暖洋洋的氣氛瞬間跌到了冰點,連白素都別開了臉,不去觸碰這火星子。
虞斯言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道:“謝謝。”
說著,他拿起刀叉,把蛋糕面上的整個‘受’字,整齊的切了下來,分成小塊兒,堆到自己的碗裡。
項翔有些驚訝的微張著嘴,眼波震盪,慢慢地勾起笑容。
虞斯言默默無言的將蛋糕切成小塊,分給了每一個人。
項翔盯著盤子裡比自己手掌還大的一塊蛋糕,啞然失笑,果然還是生氣了……
沒有熱烈的祝賀,沒有喧鬧的祝福,甚至連吹蠟燭和許願都沒有,可就在這淡淡的氣氛下,虞斯言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
平靜的休養中,夏去秋來,虞斯言又熬過了他最厭惡的夏季,在兇猛的秋老虎過後,開始享受他美妙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