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閉上眼,說:
“行了,睡吧。”
可就在他倆睡沉沒多久,病房外突然傳來了一串急躁的腳步聲,來人似乎是故意放重了腳步,讓他們察覺出來一般。
虞斯言猛地睜開眼,夠著手開啟房間的頂燈。
虞斯言一動,項翔就醒了,他剛緩緩的將眼皮撬開了一條縫兒,房門就被毫不留情的推開,闊步走進來的男人還帶著滿身的寒氣,
“起來。”
命令似的語氣讓項翔瞬間就散發出濃烈的冷氣。
男人的注意力一下就全集中在了殺氣沉沉的項翔身上,他長腿一跨,直接坐上項翔病床對面的空床,開門見山地說:
“我是藍擎宇,你要是還想治病,就馬上起來。”
項翔眯了眯眼,面無表情的坐了起來,一把掀開被子,冷眼和藍擎宇對視著。
藍擎宇像是很忙的樣子,也沒工夫和項翔冷對,他瞥了一眼虞斯言,然後對身後趕來的白素說:
“關門。”
白素對身後跟來的醫生和護士們揮了揮手,然後趕緊關了門。
房門一關,藍擎宇一個字兒廢話沒有,單刀直入。
“既然你們想讓我來治,那就得全按著我的來,治療期間不能再進行其他的任何治療,否則我不會治,你們先考慮好,給我個答案,咱們再談其他。”
白素聽了這話,沉思了起來,可項翔卻扭過頭,問虞斯言道:
“言言,我的命是搭給你的,你來決定。”
虞斯言看了項翔一眼,眼眸閃動了幾下,扭臉對藍擎宇沉聲說:
“好,那就全拜託你了。”
藍擎宇得了虞斯言的一句話,點了一下頭,道:
“那好,現在馬上收拾東西,別住院了,回你們自己的家去,回去的路上給我再說病情。”
虞斯言二話不說,起身就開始收拾項翔的行李。
藍擎宇卻說:
“實在有用的東西可以帶走,其他的就別要了,醫院這種地方,再怎麼消毒病菌也多。”
虞斯言頓住,想了想,扭頭對藍擎宇說:
“那就走吧。”
藍擎宇頷首就出了門,行色匆匆。
白素欲言又止,看著虞斯言和項翔乾脆的動作,她暗自嘆了口氣,算了,藍擎宇一定有他自己的法子。
虞斯言看著闊步走在前的藍擎宇,心裡莫名的有些澀然,藍擎宇和項翔的身材很像,不,應該說和病前的項翔很像,寬厚的肩背,挺拔又健碩,想到項翔現在的病容,虞斯言心裡像吞了個酸棗,又噎又苦。
他暗自深吸一口氣,痞笑著朝身邊的項翔一揚下巴,說:
“走吧,不是一直吵著要回去嗎,還不趕緊走。”
沒有小心地囑咐,沒有那些讓人顯得軟弱的關懷,而是一如既往的灑脫豪氣。
項翔看著虞斯言,滿眼的暖意,這人無時無刻不在維護著他,他的身體,內心,還有他的尊嚴,連這種時候,虞斯言都護著他,不讓他在藍擎宇面前矮人一等。
身體雖冷,心卻暖了,項翔淡笑著,朝虞斯言伸出手,說:
“我牽著你走。”
虞斯言嗤笑一聲,握住項翔的手,大步朝前走,
“走吧,咱們回家了。”
第229章 決定
上了車,虞斯言才見到了沒出現的蔚成風和蛋蛋,聽著聲音,蔚成風睜開金色的眼,有些茫然的環視了一週,藍擎宇將蔚成風的臉強勢的摁在自己的胸前,開口說的話卻挺軟,
“接著睡吧。”
蔚成風確是來勁兒,掙脫開藍擎宇的懷抱,扯著笑容盯著虞斯言,說,
“怎麼樣,我辦事兒靠譜吧。”
虞斯言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的擔憂,這精明的男人全看在了眼裡。
白素最後一個上了車,遞了個口罩給虞斯言。
虞斯言轉手就給了項翔,要面子是一回事兒,但不能拿命來做賭注。
藍擎宇說:
“戴上吧,帶著狗呢。”
項翔默默地接過口罩戴上。
車子很快就動了起來,藍擎宇拿來了精神的蔚成風沒辦法,只能儘快把這事兒了結,他看著白素說:
“項翔的病情我看了,如果是在一個月前,那就是簡單的小事兒,可你的治療方案反而害了他,現在的情況要麻煩很多,但是你們也不用著急,他的情況完全可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