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宿舍大樓的院子裡只剩下幾個工作人員還走動著。
虞斯言和項翔洗完澡就直接去了食堂吃飯,食堂的人像是知道虞斯言中午沒吃似的,準備好些飯菜。
如今員工們不在,虞斯言也不再用維持形象了。他端著碗狼吞虎嚥著,把這兩天沒吃飽的分量都補齊了。
項翔一邊吃一邊給虞斯言夾肉,還不停地說:
“慢點,沒人和你搶。”
虞斯言吃了五碗飯之後,終於不那麼餓了,這才慢下速度,挺有閒心的打量起項翔一身的‘慘狀’。
項翔對上虞斯言的視線,輕笑了一聲,淡淡地說:
“怎麼,終於良心發現了?”
虞斯言再瞅了一眼項翔滿脖子的牙齒印,別開眼,說:
“你不也咬了我一身。”
項翔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說:
“是啊,我今天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有多深,這一個個的牙印,哪個不是冒血的,我真是太感動了。”
虞斯言尷尬的輕咳了兩聲,一開始卻是是項翔咬他,可項翔從沒下狠口,這過了一兩個小時,那些咬下的印子早就沒了,真狠下心來咬人的,是他……
“別介,我理解你,你只是歲數大了,牙口不好,等會去以後我帶你看牙醫去。”
項翔斜睨著虞斯言,輕飄飄的吐出一句,
“看來,中午的懲罰還不夠。”
虞斯言表情一僵,憋了老半天,他忍著心裡的噁心,強迫自己矯情的說了一句:
“我就好你這口,歲數越大越有嚼勁兒。”
項翔沒想到虞斯言居然能說出這麼‘漂亮’的話,頓時悶笑了起來。
九 復生
一頓晚飯,虞斯言一個人就吃了八大碗,塞得肚子渾圓,撐得腦子都暈暈乎乎的,吃完就想睡覺去。
項翔生拉硬拽,非要虞斯言消消食再回屋,於是,倆人就摸黑打著小電筒在山間公路上轉悠著。
山裡的人都睡得很早,酒店就已經看不見什麼燈火了,四周都加qq,又是冬天,連叫喚的蟲子都沒有,安靜得��耍�偌由鮮輩皇幣徽笮『�紓�檔檬饕丁�оА�歟�菟寡宰咦拋咦啪馱嚼叢嬌拷�釹瑁�詈蠖甲叱篩觳蔡�觳擦恕�
項翔嘴角掛著笑意,問道:
“你為什麼怕鬼?”
虞斯言表情一僵,打死不承認,
“胡說八道什麼呢。”
項翔哼笑一聲,
“你還打算糊弄我呢?說吧,說不定我還能給你治治,你這麼毛病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可不好。”
虞斯言撓撓頭,醞釀了好一會兒,說:
“小時候鬼片看多了。”
這明顯就是敷衍,項翔調笑道:
“我記得原來有人說,是男人就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爽快的說。”
虞斯言癟癟嘴,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兒,懶散地說道:
“我有次一個人看鬼片,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到電視機下面的櫥子裡翻吃的,結果剛找出來,一抬頭,正好鬼出現,還是個大特寫,那鬼放大的臉就正對著我,不到兩厘米。”
項翔點點頭,認真地接話道:
“然後你就嚇尿了。”
虞斯言陰嗖嗖的一沉臉,瞬間抬起胳膊橫劈在項翔的胸膛上,抬腳就大步往前走。
項翔倒抽了一口氣,揉著被打疼的胸口,邁開長腿一步跨到虞斯言身側,將人攬住,笑道:
“我開玩笑呢,這麼大的氣做什麼。”
虞斯言繃著一張臉,
“生自個兒的氣,不行嗎。”
“覺得這毛病太丟人?”項翔輕聲問道。
“不是,只是覺得太麻煩,但是我沒法控制。”虞斯言淡淡地說。
項翔眼神深邃的看著電筒裡射出來的一束白光,沒再說話,攬著虞斯言安安靜靜的散步。
虞斯言以為項翔肯定會半道兒嚇唬他,可倆人走了一段就原路返回了集體宿舍,項翔只是一直這麼緊緊的攬著他,什麼都沒做。
日子在一天天的訓練中枯燥又疲憊的度過,而這種低強度的訓練,對虞斯言而言,是相當無聊的,要不是有項翔天天陪虞斯言過過手,虞斯言絕對會把這次實訓弄成地獄式訓練來打發時間。
在大家的煎熬中,訓練終於到了最後一天,而這一天,上天像是要給他們踐行一樣,山裡竟然半夜就下起了大雪,到早上還在下,山間雪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