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這可是冬天,這稀泥只有幾度,光腳踩著不凍壞了才怪。
虞斯言顧自蹲下身,解開鞋帶,一邊脫鞋一邊說:
“你們以為這次出來是溫泉旅行呢,不下去的就站到一邊,要下的就馬上脫鞋。”
看見虞斯言都脫了鞋和外套,挽起褲腳,往泥地裡走,還有誰敢抱怨一個字兒的。
虞斯言站到泥地裡,渾濁又粘稠的泥漿漫過小腿肚子,
“進來的時候稍微會有點冷,不想被凍,那就趕緊動起來。”
人們紛紛下了地,一個個冷得倒抽氣。
虞斯言說:
“兩個人一組,熱身對打。”
熱身?
在所有人震驚的同時,虞斯言又說:
“先練著,一會兒男的挨個兒和我對打。”
所有人都傻愣的盯著虞斯言瞧著,虞斯言一擰眉,喝道:
“還愣著幹什麼?都想直接和我練練?”
人群頓時鳥獸散,各自分組訓練開。
這大冷的天,踩在你地理,誰都想儲存點體力,而且本能的不想沾上髒泥,大家都悄悄的放著水。
虞斯言不緊不慢的在泥漿子裡走著,說道:
“誰要是練完身上還乾淨著,誰就在這泥潭裡靜站一個小時。”
話音剛落,虞斯言身邊兒的一男人突然一個過肩摔把自己的對手整個丟進了泥潭裡,濺起來的泥水撲了虞斯言滿背都是。
通四天點點頭,輕言道:
“很好,就這樣,連起來,輸了的就和我親自練。”
一下子,男男女女都像是幹架一樣,玩命兒打了起來,滿潭的泥水飛濺得到處都是。
虞斯言在組員間巡視著,時不時指點一下。
項翔不知從哪兒弄來了把椅子,就這麼打著雨傘坐在泥潭邊兒上,腳邊還放著杯熱茶,悠閒的看著一群你猴子亂翻亂滾。等虞斯言走到離他較近的距離,他幽幽地問道:
“你確定不讓我參加?這樣你豈不是很無聊?”
虞斯言淡淡的瞥了項翔一眼,扭頭就走,
“我是不會和瘋狗較勁兒的。”
八 有嚼頭
對練了一個多小時,所有人都成了泥娃娃,從頭到腳,除了能瞧見倆明晃晃的眼珠子,其他的地兒就沒一處亮堂的。
虞斯言指導完所有人,也滿身是泥,不過都是被濺到身上的,他瞅著身邊兒的一個個泥塑,滿意地說:
“女人們可以上去了,用熱水洗洗腳,穿上鞋,所有男人站成一排。”
女人們落井下石的高聲笑著,朝泥潭邊兒走去。
虞斯言朝右手邊第一個招招手,
“過來。”
男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可泥手摸泥臉,也沒好到哪兒去,走到虞斯言面前,男人討饒地說:
“言哥,您下手輕點。”
虞斯言虎著臉,一把提起男人的衣領就把人摔進了泥漿,
“大老爺們兒的,說什麼屁話呢,不嫌丟人啊!”
男人從泥潭裡爬起來,吐出滿嘴的泥沙,甩了甩頭。
虞斯言大聲吼道:
“攻過來!”
男人高喊一聲,朝虞斯言衝了過去。
虞斯言一個側身,擋過男人的拳頭,順勢一抓,將男人的手臂反剪,抬起膝蓋對準男人的膝蓋彎兒一頂,男人立馬單膝跪進泥潭裡。
男人跪了一下就站了起來,抬腿後踢,虞斯言快速鬆開對男人的桎梏,往後一跳,可男人一腳順帶起來的泥漿一下子飛到了他臉上,正好糊住眼睛。
男人一看有機可乘,抬起拳頭就朝虞斯言的臉揮去。
虞斯言閉著眼,聽著風聲,穩穩地截住拳頭,手腕兒一擰,男人順著力道彎下了腰,虞斯言突然上前一步,提著男人的褲腰,將人直接扛了起來,再一次砸進泥潭裡。
‘嘩啦’一聲響起,岸上的女人們跳著大喊著助威。
虞斯言抹去眼皮上的泥漿子,笑著大喊一聲:
“再來!”
……
虞斯言和二十來號男人一個一個對打,每個人都一直要打到站不起來才肯罷休。
把最後一個打趴下時,都已經四點過了。
可這對虞斯言而言,才剛剛熱身,他意猶未盡的撇撇嘴,目光在男人們身上掃視。
被虞斯言‘折磨’得陽氣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