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有人追著趕著要代替他做年底清帳,項翔何樂而不為。王董無功而返,卻也看不出任何失落。
新年的腳步就這麼在微妙的氣氛中來了,而項昊天和項愛國的即將重歸故土,也為整個局勢拉緊了命弦,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虞斯言現在充當的是一個無業遊民,除了宅在項翔的別墅裡,他哪兒也沒去,當然,有了嘰嘰喳喳的項緋,他也無聊不了。
所以,當項愛國和項昊天到家的時候,倆人和虞斯言撞了個正著……
別墅的大門大開著,門外站著的中年男人有著和項翔八分像的輪廓,古井無波的眼裡一片死寂,靜靜的和門內的虞斯言對視著。
虞斯言勾起笑容,竟帶著些項翔的邪氣,他移開視線,越過項昊天,望向徐徐開了的第二輛車。
心裡暗笑,看來,項翔他爹和項翔他爺爺關係也不怎麼樣麼。
他收回眼,重新看著面前的項昊天,笑道:
“伯父再怎麼觀察,我也是個男人,就別看這麼仔細了,先進屋吧。”
說著,他側過身,讓開道兒。
項昊天一個宇都沒說,完全將虞斯言蔑視為無物,帶著保鏢就進了屋。
虞斯言也不在意,掛著淡淡的笑容,等著後面的老人。
項愛國一步一步的朝虞斯言走來,悄無聲息的端詳著,他在虞斯言面前站定,抬眼看著虞斯言的臉,凝視了一會兒,他突然低喝道:
“站直了,斜著靠著的,像什麼樣子。”
虞斯言笑容一僵,他慢慢收起那層假笑,挑了挑眉,站直了身,伸手從保鏢手裡拽過項愛國的行李,說:
“請進。”
項愛國瞪了他一眼,步伐矯健的進了屋。
客廳裡,前幾分鐘還在和虞斯言笑鬧的項緋,如今正襟危坐,沙發墊子都只坐了一半兒,肩背筆直。
聽見腳步聲,項緋轉過頭,表情僵硬的喚了一聲:
“爺爺。”
項愛國點點頭,走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虞斯言提著行李箱,無言的看著這三足鼎立的局面,心裡暗道:
喂,都一年不見了,你們好歹親熱點行吧,怎麼感覺像是要上刑場了!
他搖搖頭,提著行李箱轉身往樓上走,
“老頭兒,我把你的行李給你放到房間裡去啊。”
項愛國怒喝道:
“你叫我什麼?!沒大沒小的,連基本的禮貌教養都沒有嗎?”
虞斯言若無其事的上樓,朗聲問道:
“那我叫你什麼?我又不是幾歲的娃,難不成叫你老爺爺?”
他推開一扇房門,說:
“就現在而言,如果叫你爺爺,那就更不合適了,對吧?”
項愛國嘴唇繃緊,虎目瞪著虞斯言的背影。
虞斯言放了行李,關了房門,他一邊下樓,一邊對項緋說:
“小緋,你爸和你爺爺都回來了,你還不趕緊給他們泡點茶什麼的?”
項緋趕緊站起來,可腿還沒站直,一直沒出聲,甚至沒抬一下眼皮的項昊天張嘴了,冷冷的聲音,充滿著威懾力,
“坐下。”
項緋渾身一僵,趕緊快速坐下。
虞斯言無所謂的聳聳肩,拉了把軟椅坐到電視螢幕前,剛坐定,項昊天冷森的話就來了,
“虞斯言,項家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出去。”
虞斯言拿著遙控器挑著遊戲,淡淡地說:
“出不出去恐怕不是你說了算,這房子的房產證上寫的是項翔的名宇,這不是項家,這是項翔家,而且,我一直都呆在這屋子裡,是你們來了,不是我來了,這才剛發生的事兒,你居然就忘了,更年期還能影響記憶裡麼?“
項緋嚥了咽喉嚨,無比敬佩的看著不怕死的虞斯言。
“我是他爸,他就是翅膀再硬,他還得聽我的。”
虞斯言點點頭,敷衍地說:
“是是是,我沒說你不是他爸呀,至於他聽不聽你的……你心裡清楚。“
項昊天眯了眯眼,
“你好像就只有牙尖嘴利一個長處。”
這話別人聽著是鄙夷,可對虞斯言這常年羨慕別人舌燦蓮花的人來說,這就是赤棵棵的表揚!
他猛地轉過頭,大眼興奮得直閃金光,
“真的麼?我真的牙尖嘴利?!”
這真切的激動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