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屋裡只是傳出微弱的水聲,項翔沉吟了片刻,忽地挑眉一笑,故意使勁兒的拍著門,喊道:“言言,你沒事兒吧,再不說話我衝進來了啊!”
“虞斯言?!”
……
喊話不到十秒,只聽見裡面的浴室門一下開啟,‘咚咚’的腳步聲快速到了房門前。
虞斯言一把開啟大門,一身水汽,喝道:“洗個澡都不讓人消停是吧!”
項翔滿眼興味,調侃道:“你都洗了十來分鐘了。”
虞斯言別開眼,轉身往屋裡走,“老子就不能搓搓泥?”
項翔邪魅的笑著,進屋關上門,湊到虞斯言身上聞了聞,道:“怎麼搓完還反而有股腥味了?”
虞斯言推開項翔湊過來的身體,擦著身上的水,小聲嘀咕道:“鳥個腥味的。”
項翔後仰了一下,側身鑽進浴室裡,誇張的嗅了嗅,調侃道:“你這搓泥到底是搓哪兒呢?我看搓掉的不只是泥吧。”
虞斯言背對著項翔套上衣服,不吱聲了。
項翔幾步跨到虞斯言面前,薅住虞斯言的後腦上,熱辣的吻上沾著水的唇。
舌頭糾纏了一會兒,感覺要攪出火來了,虞斯言趕緊別開臉,嚴肅地說:“夠了。”
項翔輕啄著虞斯言的脖頸,吸去水珠子,不滿的抱怨道:“你這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虞斯言一掌壓在項翔的臉上,將人推開,“我才是百姓。”
項翔長嘆了一口氣,重重的倒在虞斯言的床上,哀嘆道:“你乾脆把我封印了吧,等一年之期到了,你再把我放出來。”
虞斯言笑著把溼毛巾砸到項翔臉上,別了人一眼,朝外面走去。
項翔聽著漸遠的腳步聲,再一次的輕嘆,他抓過虞斯言的枕頭,深吸了一鼻子虞斯言的味道,舒服得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虞斯言下了樓,打算幫白素的忙,卻被白素從廚房轟走了,於是只好到客廳陪項愛國下圍棋。
項翔還真是在虞斯言的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中午快吃飯了,才從樓上走下來。
虞斯言一見項翔下來,就把人叫到了圍棋桌邊,替他下棋,而自個兒起身去給項翔熱湯。
項愛國和項翔的關係,在虞斯言的努力下,終於有了些改善,至少能平心靜氣的坐到一塊兒了。
虞斯言沒幾分鐘就端著鴨湯回了客廳,項翔一見虞斯言走過來,一招棋就把項愛國給將死了,一點情面都不留,氣得項愛國直瞪眼。
項翔正端著湯喝,別墅的門控就響了起來,虞斯言扭頭就去開門,卻被項翔拽住。
“我去。”項翔把碗塞到虞斯言手裡,抬腳就走。
虞斯言眨巴著眼,盯著項翔急切的背影,有些納悶兒。
沒一會兒,項翔就提著一個大盒子進來了。
虞斯言表情一僵,嫌惡地說道:“你就接著矯情吧。”
項翔看著虞斯言微紅的脖子,淡笑了一下,“起司口味的。”
虞斯言瞬間就沒出息的開始分泌唾液。
過了一會兒,別墅大門再次敲響,項昊天竟然都從公司回來了,這讓虞斯言多少都有些詫異。
項昊天也沒說什麼,只是徑直走進客廳坐下,拿著檔案看了起來。
沒一會兒,白素就笑著招呼一大家子入席了。
虞斯言這時候才突然心裡鑽出點情緒來,有些期待,又有些惶然。
白素拽著虞斯言進了餐廳,看著滿桌子的家常菜,虞斯言喉頭哽咽了一下,心底瞬間發軟。
都知道虞斯言的性子,所以一家人都沒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坐攏了來,等著虞斯言開口。
虞斯言有些茫然的環視了一圈,嘴笨的毛病又鑽了出來,張口結舌的蠕動著嘴唇。
下人在這時候把項翔訂的蛋糕拿上了桌,這溫情的氣氛本該讓虞斯言更加尷尬,可當他看見這蛋糕時,心裡的窘迫瞬間就化解了。
“項翔?”虞斯言咬牙切齒的盯著蛋糕喚道。
項翔看到蛋糕,臉色也是瞬間靛青,他眼巴巴的瞅著虞斯言,“這真不是我乾的,我給蛋糕師說的是要做一個‘壽’字。”
虞斯言看著起司蛋糕上用黑巧克力書寫的巨大了一個‘受’字,霍霍的磨著牙。
項翔陰著臉,有點欲哭無淚。
暖洋洋的氣氛瞬間跌到了冰點,連白素都別開了臉,不去觸碰這火星子。
虞斯言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