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沒了!”
藍擎宇說得在理,蔚成風不想插手阻止,可藍擎宇越說越嚴厲,白素都難受得有點要鑽地縫兒的架勢了,蔚成風不得不開口打斷,“行了,白素也知道了,你點到為止麼,趕緊說正事兒行不。”
藍擎宇看了蔚成風一眼,直接扭頭對項翔說:“你的彩超片子我看了,我給你兩個方案,你自己選擇。”
“一個是把最大的那三個硬塊切除,然後用中藥內服外敷,如果成功,一個月就能控制住,三個月完全治癒,之後你得好好保養一兩年,但是,切除硬塊有20%的可能會造成癌細胞擴散,如果擴散了,你就需要放療,到時候有什麼結果,我現在也預測不了。”
“第二個方案,直接用中藥控制,這個來得慢,少則一兩年,多則七八年,甚至十多二十年,但是這個你得確保你的身體各項機能能扛得住這麼久,而且,其間如果有病變,那還得另當別論。”
項翔一臉的淡然,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好像生病的不是他。他側過頭,問虞斯言:“言言,還是你來決定。”
這種事兒,兩頭都難,虞斯言琢磨著都進退維谷,更別說讓他下決斷了,“你他媽自個兒的事兒,別什麼都推給我呀,我不知道,你自己拿主意。”
項翔看著虞斯言緊繃的下顎,有些心疼,虞斯言從來都是果斷的,就算對自己的生死也是如此,現在的猶豫不決,就像是在無聲的告訴他,虞斯言這人是有多在乎項翔。
藍擎宇說:“我給你們半天的時間,明天中午給我答覆。”
項翔攥緊了虞斯言的手,將視線投向藍擎宇,道:“不用了,就第一個方案吧。”
如果要把虞斯言折磨十多年,項翔寧可直接死了。
虞斯言什麼都沒說,垂下頭閉上了眼。
藍擎宇也是贊成第一個方案的,畢竟長時間的治療,就算有錢補身,身體還是不可能受得住,而且時間拖得越長,病變後越難治療。
“那好,從明天開始,你之前的所有藥物都停下,包括化療和透析,我會給你開一點補血造氣開胃的中藥,你好好休養兩天,然後就進行手術。”
虞斯言的睫毛抖了抖,卻還是閉著眼沒有睜開。
藍擎宇是個講效率的人,當晚就開出了藥方,白素拿著方子連夜又回了醫院,親自抓了藥,第二天早上藍擎宇仔細檢查了一遍,才把一大包中藥交到了虞斯言手中。
藍擎宇和蔚成風都住在了醫院,並沒住進項家,白素還得陪藍擎宇瞭解一下醫院的裝置,然後藍擎宇還要挑選輔助醫師,和手術醫生開個會,再加上現如今,誰都不放心把這種事交給下人去做,所以熬藥的事兒就只能交給虞斯言了。
熬中藥相當的講究,藍擎宇開的方子更是繁瑣,熬藥的時候要加上一塊拇指大小的生薑,大火熬一個小時半,中火熬一個小時,最後小火熬半個小時。
熬藥的時候要不停的加水,而且一旦鍋底有藥糊了,這藥就成了毒藥,只能丟掉,但是水又不能過多,藍擎宇要求最後出來的藥水只能是二兩到三兩間,不能多也不能少。
虞斯言早晨五點就開始熬藥,小心翼翼的守著,精神高度集中,一直折騰到快九點鐘,才終於成功的熬出來了。
他看著棕黑的藥水,長吐出一口涼氣。
整個項家別墅都瀰漫著藥香味兒,項翔房裡的味道最濃烈。
虞斯言將一小碗湯水遞到項翔面前,說:“藍擎宇說這藥一天得分成五次喝,所以量不是很多,你也好受點。”
項翔的心情好像突然就恢復如初,很是聽話的接過碗,一口就灌了下去。
虞斯言擔心的說了一句:“苦是苦,忍著點吧。”
誰知項翔咂摸著嘴說:“甜的。”
虞斯言許久沒見項翔這裝萌的傻樣兒了,頓時噗嗤一笑,嘴都咧到了耳根子。
項翔特正經地說:“真的是甜的,一點不苦。”
虞斯言心情大好,俯下身在項翔唇角嘬了一口,中藥的殘味兒鑽進他嘴裡,還真是挺甘甜的味道。
藍擎宇的藥藥效很明顯,項翔雖然中午還是吃的比較少,但到了下午,竟然難得的真餓了。
虞斯言興高采烈的去給項翔做了些飯菜,項翔吃了,稍微有些難受,卻也沒噁心得吐了。
連著兩天,項翔的氣色竟然真是好了些,雖然精神還是有些萎靡,但醒著的時候,人確精神多了。
第三天一大早,一直呆在醫院的白素回來了,來接項翔去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