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抬著痠軟無力的腿爬上樓,進房關門兒的時候他探出個腦袋對樓下喝悶酒的項翔說:
“哥,我聽說和睦北路那天影Club今兒晚上有猛男秀,要不你去消消火吧!”
這話一說完,項緋立馬王八縮頭,關上了門兒。
項翔咂摸著嘴,猛男秀麼……
☆、022 暴脾氣。
022暴脾氣。
天影的猛男秀在九點一十四分才開始,虞斯言和斷背到得太早,舞池中央的表演臺上還在勁歌熱舞。
虞斯言一進門,瞧見那七彩閃爍的燈光、聞著裡頭渾濁的空氣、聽著震耳欲聾的嘈雜,臉色就不太好。
要不是這公子爺是沾白的,他今兒壓根兒就不用親自來,交給下面的人做就成了。
公司的人誰都知道虞斯言不喜歡上這種地兒,所以柺子一早就訂好了偏角的卡座,一見虞斯言進門,就站起來使勁兒招了招手。
虞斯言扣著外套的大帽子,頷首低頭,儘量的遮住自個兒的臉,腳下的步子邁得很大,在擁擠的人群裡快速穿梭,可儘管這樣,走過酒吧高臺和舞池邊散座的時候,還是招惹來不少異色的目光。
今天的主題招攬來的大都是年輕的男人女人,Club裡面人滿為患,虞斯言儘量的繞開人群,在空隙中靈活的穿走,以最快的速度朝柺子移動去。
一坐進昏暗裡,他立馬掏出煙,點上一根,深吸了一口,這才壓住煩躁,
“人呢?”
柺子給虞斯言開了一瓶兒健力士,
“舞池裡熱場呢。”
虞斯言灌了一口酒,健力士的味兒挺重,刺得他眯了眯眼睛,
“我說的是那小子。”
柺子低著腦袋歪頭點上煙,低聲說:
“對面,斜上,二樓包房。”
虞斯言清亮的眼珠向上撩起,表演即將開始,熱場的節目也相當的火辣,而斜上方包房的看窗依然緊閉,厚重的窗簾連房裡的燈光都蓋住了,與旁邊幾個熱鬧的房間相比,當真是格格不入。
他垂下眼眸,掏出手機一看,九點整,把手機隨手撂在臺几上,他慢悠悠地喝起了酒,
“我在這兒守著,你倆要是想去玩兒就去吧。”
柺子和斷背毅然決然地搖搖頭,誰敢把虞斯言這一炸彈獨自放在一堆火星子中間啊!
虞斯言知道自個兒的燃點爆點在哪兒,不走也好。
……
項翔直接從天影后門兒被老闆請上了二樓豪華包廂。
“沒想到項總也會到我這種小店來,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您的真人呢,今天一定得讓小弟請個客,酒水什麼都算……”
項翔沒精神搭理這種小諂媚,他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神犀利冰冷,不緊不慢地打斷了老闆,
“我就是無聊來坐坐,你就把我當成一般客人就行了,酒水的錢我還是有的,開門做生意,到處送錢可不吉利,要個瑰寶吧。”
一句話打發。
老闆也不是聽不出項翔的意思,親自送了酒,招呼包房少爺伺候好就離開了。
項翔坐到落地窗前的真皮沙發上,兩腿交疊,端著水晶杯呷了一口酒,含進嘴裡慢慢品著。
少爺恭敬地給項翔說:
“項總,今天店裡的主題秀是‘野獸’,再兩分鐘就開始了。”
問完了又趕緊補充道:
“這扇玻璃從裡面看得到外面,從外面看不進來的,您放心使用。”
就在這時候,對面一直陰沉沉的包房突然將窗簾大拉開,驟然敞亮的燈光讓項翔眯了眯眼睛。
一群搖搖晃晃、明顯嗑過藥的小年輕們推開摺疊的看窗,探出身子朝一樓的舞池高喊笑叫。
項翔古井無波的眼裡厭惡之色一閃而過,手裡的水晶杯左右來回轉著。
……
虞斯言藏在渾濁的燈光裡,偷瞄著斜上方那堆快從視窗上掉出來的雜碎,眼神愈發的陰沉。
突然,舞池中心的表演臺四周噴火,大廳燈光全滅,整個店都沸騰了起來,尖叫聲一片。
一束鎂光燈‘噔’的一下開啟,直射前臺中央,倆身材魁梧的壯男穿著暴露,一身描畫上去的豹紋,身上油彩順著肌肉線條畫出的斑紋,全身都閃著褐色的光澤,儼然兩頭出籠的公豹。
倆男人雙膝跪地,身體貼在舞臺面上緩慢地爬向四周密密麻麻的手,每一個動作都及其緩慢,拉伸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