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兒在你這兒吧?我找他。”
男人衝著左右說了一句:
“都該幹嘛幹嘛去!”
然後領著虞斯言上了三樓,走到一貴賓房門口停住,讓出了門,站到門邊。
虞斯言一腳踢開鎖住的房門,裡面立刻騷亂一片,包間裡的幾個男男女女紛紛四處逃竄,各種找地兒鑽。
屋裡的空氣相當渾濁,簡直烏煙瘴氣,酒瓶子撂了一地,桌上還擱著沒溜完的冰。
虞斯言皺著眉頭踏進房裡,踢開擋在面前的空瓶,左右看了一遍,走到大沙發背後,提著一瘦猴男人的衣領把人拎了起來。
燕三眯著眼瞅著虞斯言,精神恍惚地說:
“咦,我都躲進雲裡了,你怎麼還找的見我?”
虞斯言一直屏著呼吸,也懶得搭話,提著人就出了房間,朝門口的經理點了下頭,經理立刻領著虞斯言上了四樓,還特意找了個通風明亮的屋把人請了進去。
虞斯言把手上燕三丟在地上,回頭對經理說:
“你忙你的去吧,我一會兒和這孫子說完就走。”
經理客套了幾句就離開了。
虞斯言提著燕三的褲腰把人從地上抓起來,拎到洗手間,薅住頭髮把人腦袋塞到水龍頭底下,開啟水閥直接衝著鼻孔和嘴沖水。
可喝完酒、溜完冰的人正雲裡霧裡的飄著呢,光知道嗆水喝水,連抓扯虞斯言的力道都小得可憐。
虞斯言眼瞅著差不多了,把人提起來,對準胃就是幾記老拳,然後迅速撒手撤開身。
燕三捂住肚子跪倒在地上,哇哇地嘔吐。
反覆折騰了幾回,燕三總算清醒了挺多,這才認出虞斯言來,
“言……言哥?”
虞斯言沒多的話,皺著眉頭盯著腳邊的人,也沒打算扶一把,
“我看你這樣兒是離死不遠了。”
燕三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表情還有點飄飄然,他大著舌頭說:
“言哥,我這人就只能這樣兒了,我什麼人我自個兒清楚,根兒在這擺著呢,我戒不了,只能跟這玩意兒耗到死。”
虞斯言話說到就行了,要找死不關他的事兒,
“滙豐地產的公子爺你知道麼?”
燕三搖晃著腦袋使勁兒想了想,然後一拍腦袋,仰起臉傻笑著對虞斯言說:
“知道。”
燕三專做這些豪門公子爺的生意,他明白虞斯言找他的目的何在,一句“知道”就足夠了。
既然確認是沾了白,虞斯言也就沒了多停留的必要。
他彎腰拉起地上的人,半拖半拽地把人丟到沙發上,撂下一句:
“死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
燕三瞧著虞斯言的背影笑呵呵地揮揮手,
“好嘞!”
從至尚豪情出來,虞斯言聯絡上斷背,匆匆趕回了江北區。
和斷背匯合的時候,車子正停在奧林匹克公園附近,虞斯言坐進副駕駛,不等斷背從猛地一驚中回過味來,就問道:
“怎麼樣?”
斷背看著自家突然現身的老大,訥訥道:
“他剛出來就上奧園暢谷商業街了,現在正喝早茶呢。”
說著,撅著嘴皮子衝著斜對面的一二層茶樓指了指。
虞斯言咂摸著嘴,透過玻璃看出去,
“咱們跟他一天,今晚就動手,三天把這事兒了了。”
“這麼快?”
“這事兒就能這麼快。”
虞斯言說完,立馬打了一電話給柺子,
“查好了嗎?嗯,我要的戲班子呢?好,讓他們下午5點和我聯絡,還有,你下午四點之前就去融創伯爵堡門口等著,那小子的車一出來,你就跟上,他吸粉兒的,知道怎麼做了吧,你先別動手,等我來再整。”
虞斯言和斷背跟了整整一天,從茶樓跟到保利高爾夫球場,然後看著滙豐老總和另外幾個老闆一起進了溫泉館,再到融創奧山澳門豆撈就餐。
項翔憋了一整天,全天都在罵人,公司上空遮天蔽日的蓋著厚重的陰雲,寫字樓頂樓更是愁雲慘淡萬里凝,每個人幾乎都被罵過,連老資歷的助理都沒逃過。
總算捱到了下班,項翔不走,一個人都不敢溜。
可老總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連加班也是錯!
“都杵在這兒幹嘛?下班還不走,上班時間都幹嘛去了,一個個工作都拖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