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子,敢說出這話,就肯定有他的講究。
虞斯言垂著的眼眸一亮,餘光若有若無的掃到項翔臉上。
項翔面無表情,連語重心長的皺眉都沒有,臉上平靜的無風無瀾,不帶一絲雜念的眸子只看得見絲絲疑惑和淡然。
讓所有人都打心底的不得不相信,這只是一句陳述,沒有可以的讚美,沒有暗含的諷刺,不過是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罷了。
虞斯言挑了挑眉,筷起筷落,一點不操心的大吃起來。
大漢被項翔一句話說得嗓子眼兒發堵,呼了好幾口氣兒都沒接著往下說,求救似的看了一眼虞斯言。
虞斯言一點不插嘴,哪兒邊都不幫,顧自忙活著各種吃喝。
斷背側過身,看著項翔說:
“你說的挺對,咱們哥兒幾個確實不是因為這個生氣。”
項翔扭頭認認真真的看著斷背,
“那是什麼?”
斷背伸出舌頭舔舔嘴唇,潤了潤,想了一會兒大聲問道:
“你就說,你為什麼和咱們動手的時候故意放水了?還故意把我和柺子倆人全須全尾的留下,你這不是刁鑽在磕磣兄弟們麼?!”
第62章 醉酒。
062醉酒。
項翔頓時皺起了眉,劍眉擰出川字紋,相當冷然的盯著斷背瞧了好一會兒,猛地冒出一大堆話:
“我當時看見你們就知道是來要債的,可是你們卻沒有帶什麼傢伙什就來了,那架勢也不是什麼小人,我本來想好好和你們說的,可是你們一上來就動手了,瞧著你們不是什麼惡人,我也就沒必要下死手。”
“最關鍵的是,我要是實打實的出手,下手就沒個準兒,會把你們都打殘的,現在打架和原來打架又不一樣,原來打架,打得人斷胳膊斷腿兒的,人家爬起來就跑,也沒什麼糾纏,現在的人都糠了,輕輕碰一下,又是B超又是CT的,沒幾大千下不來,我現在沒錢,打不起的。”
“但是我也不能傻站著被你們打啊,所以只能曲線救國,讓你們沒法兒動手,又不受什麼大傷,這樣我就不用賠錢。至於你們倆,我要是把你們倆帶頭的人都弄得沒法兒動彈了,那誰帶這麼一大幫人去醫院呢?”
這堆話說得所有人都傻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聽著有點像是個悲傷的故事呢?!這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麼……
“噗,哈哈哈……啊哈哈哈……”
虞斯言握著酒瓶子突然爆笑如雷,前仰後合,鐵巴掌一下一下扇在項翔的後背上,岔著氣兒斷斷續續地說:
“你他媽這傻逗兒逼!媽的,樂死我了。”
項翔一本正經地看著虞斯言,眉頭皺得更緊,神情嚴肅認真,
“我沒說笑。”
“哈哈哈哈……”,虞斯言笑得更豪邁了。
呂越手指快速在ipad上觸擊著,頻頻在項翔和平板之間轉換視線,一邊搗鼓一邊想:
好傢伙,這項翔果然是心計高手啊,全方位無死角的拿捏芋頭老大!
笑了好一會兒,虞斯言摸了把鼻頭,平了一下氣息,揩去眼角擠出的笑淚,輕咳了幾聲,說:
“你們趕緊的,有仇報仇,折騰完好好的喝酒吃菜,嘖,這大熱天的,還把菜都涼涼了。”
項翔倍兒主動地看著大傢伙說:
“你們要是還是不解氣,那咱們拼酒吧,這事兒咱們今兒來今兒過了,喝完酒,重新再認識一遍。”
男人就這麼簡單,沒有女人唧唧歪歪的小心思,把事兒說開了,動手或是拼酒,心裡的鬱結紓解光了,感情更深。
“行,這可是你說的,倒了可別說我們以多欺少啊!”
項翔彎腰拉過一捆兒酒,埋著頭問:
“一個一個來還是打圈兒?”
虞斯言立馬摁住項翔,嚴正地說:
“不行,你們那軟組織扭傷倒是可以喝點酒,他……”
項翔立馬截斷虞斯言的話,
“老大,這是我惹的事兒,我自己處理,你別插手。”
虞斯言是顧念著項翔的傷勢,但項翔的耿直和義氣又讓他佩服。
移開手,他轉而提起自個兒腳邊的酒水,撕開塑膠包裝,
“行了,你們喝,我給你們開酒成了吧。”
項翔對著虞斯言勾唇一笑,然後扭頭認真的對一大幫人說:
“咱們打圈吧,邊吃邊喝,不然菜要是沒吃,老大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