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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女人一聽就樂呵得坐了起來,一把抓過錢,穿上鞋就往外走,

“你有沒有把那兩隻有點瘸的賣給他?”

男人一拍腦門兒,

“哎呀,我給忘了,光顧檢查錢了。”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倒也沒說什麼,走到院子裡,她彎下腰仔細瞅了瞅那群小黃毛,臉色頓時一變,她伸出指頭再數了數,募地就咆哮了,

“你個死男人,你看清楚他挑的是啥了不?!咱家少了個鵝仔!他挑的是一隻鴨一隻鵝!你他媽還賺了,賺你個屁啊!”

第118章 真是好粑粑。

回去的路是下山,虞斯言開得比上山更慢,就怕顛著副駕座上兩隻小鴨子。

他不停地轉過眼瞅著兩隻撲騰著翅膀的小東西,笑容就沒消散過。

“老爹帶你們回家,家裡好吃的可多了,你們想吃什麼老爹就給你們買什麼,好吧?!”

他盯著前方的路,笑容滿面的自言自語道。

“對了,你們天天都要下水的,家裡可沒浴缸啊!”他側頭衝鴨子把嘴撅成鴨嘴殼子的模樣,憋著聲音說:

“放心,有老爹在,這個不是問題!”

小鴨子被虞斯言這傻逼樣兒逗樂了,“嘎嘎”的笑了起來。

……

項翔坐在虞斯言的辦公室裡,透過玻璃窗看著塵土飛揚的馬路。

不過才九點,太陽卻已經完全出來了,強勁的熱曬讓路上的行人都撐起了太陽傘。項翔盯著一黑紅相間的傘蓋有些出神。

突然,清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轉過辦公椅,接起電話。

“替天行討債公司。”

對面的人明顯一愣,有些驚悚地重複項翔的話,

“討,討債?!”

要是換成一個月前,這人一愣,項翔就得掛電話,因為這就是在浪費時間、降低他的效率,可他現在卻挺習慣於這種磨磨唧唧的節奏了,沒有壓力,也挺輕鬆,有時候竟然會覺得這些人挺有趣。

這些改變對於項翔而言,無疑是新鮮的,就跟在虞斯言身邊的每一天都會發現很多他不曾瞭解的東西,譬如:人性可以是骯髒和善良並存的,生活是由自己創造快樂的……

他擺弄著桌上虞斯言喝了只剩半瓶的礦泉水,慢慢的等對面那人自己回過味兒來。

半晌,那人終於說話了,

“啊,那個……剛才有人來買鴨仔,是,是你們那兒的人吧,應該沒打錯的,我就是照著他打的電話打過來的。”

聽著對面慌慌張張的聲音,項翔興味的勾了勾唇,搖晃著手裡的瓶子問: “是不是開著一輛紅色皮卡?”

老農戶並不識字,虞斯言車上亮堂堂的招牌大字他一點不認識,要是認識,他估計都不敢叫價了,

“對對對,是紅色。”

項翔挑了挑眉,鴨仔?

一瞬間,記憶中的資訊在項翔腦中一閃而過,他無奈的大扯開笑容,問道:

“什麼事兒?”

在一個老農心裡,討債公司和黑社會就是一樣兒一樣兒的,想了一會兒,他決定不再招惹,

“沒什麼,就是想給他說一聲,還是鴨仔,經不住人折騰的,別經常上手抱。”

項翔慢悠悠地問:

“還有什麼嗎?”

“沒了沒了,就這個。”農戶著急忙慌的就把電話給掛了。

項翔也沒在意被人掛了電話,他在意的是虞斯言的心理轉變。

在靜心的培養下,他能觀察到虞斯言每天一點一滴的微小改變,雖然虞斯言沒有發現,但他看得清楚。

虞斯言看著強大剛硬,可實則都是包裹在外的假象,這種不得不堅強是讓想想最心疼的,自從落水之後,虞斯言對他的依賴心明顯變強,那帶刺兒的鐵皮外殼在他面前慢慢的脫落,已經能看見零星露出來的軟肉。

看著虞斯言的改變,他其實是欣喜若狂的,可他還不能表現出來,一切都還不到時候……

他只能盡他所能,把虞斯言每一秒的變化都吸進他的記憶裡,珍藏起來。

如果說一開始對虞斯言是一種征服欲,那他現在不得不說,他對虞斯言是一種渴求,卑微又可笑,但他並沒覺得有任何不好,卻是甘之如飴。

接完這通電話,對虞斯言今天的舉動,項翔終於琢磨了個透,得出的結論雖然讓他好笑,卻也讓他心尖子軟成一片。

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