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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事兒了,打小就這樣,低於20度睡覺要是沒暖氣,就得凍住。”
虞斯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兒,
“哎喲喂,老天爺真是對你不薄,你丫要是生長在農村,那週歲就得夭折了,你能活到29真是長壽啊!”
項翔扯著泛白的嘴唇衝虞斯言笑了笑,這殘破的笑容看得虞斯言心驚膽戰,
“行了,你別笑了,滲得慌,”他拍拍項翔的背,“你送開我,我去浴缸裡放電熱水,你泡泡興許能好些。”
項翔死擰地抱著虞斯言不撒手,
“你讓我抱著你睡會兒,我凍大勁兒了,手腳都不太聽使喚。”
虞斯言癟著嘴喝道:
“拉倒吧,我他媽都掰不動你,這叫不聽使喚啊!”
項翔朝虞斯言乾笑了幾下,牙齒有點打架地說:
“這是本能。”
虞斯言都不忍看項翔現在這殘破的衰樣兒,不耐煩地閉上眼,把項翔抱緊了點,
“行了行了,睡吧,老子發現你這嘴還挺貧的。”
項翔哼唧了一聲,低下頭把臉埋進虞斯言的胸膛裡,勾著笑容睡了。
……
蕭偉自打19歲接手生意以來,十年間,幾乎天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自從認識了呂越,這瘋爺們兒天天早上七點不到就給他發簡訊、打電話,嚴重踐踏著他的生理系統。
可要是關機吧?生意上又難防突然有十萬火急的事兒,再加上現在的大壞境相當緊張,娛樂城所都查得很緊,他不得不開機。
他把呂越的電話拉黑吧?可呂越像是和聯通捆綁著的一樣,手上的號碼都不帶重複的,天天換個新號碼,他防不勝防。
最後只能換號碼了。但這號碼當時買的時候他就花了大價錢,而且跟了他十年,比媳婦兒還親,他萬分捨不得。
所以每天早上被呂越吵醒之後,他都僱兇殺人的念頭,要不是為了項翔,他早把呂越這禍害剁吧剁吧餵狗了!
這一趟出來,蕭偉終於有點解脫的感覺,至少每天早上呂越不再一個簡訊一個電話的震他。
他睡到九點過醒來,只感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清晨中歡暢的呼吸著。
衝了個澡,他慢吞吞的走下樓,度假村的蘭花園裡已經站著、坐著好些人,可他晃眼一瞧,沒見著虞斯言也沒見著項翔,只看見呂越撒歡的朝他跑來。
呂越飛奔到蕭偉面前,笑得純良,
“昨晚上睡得好嗎?”
蕭偉沒搭理呂越,而是走到斷背身邊兒問:
“你家老大和項翔人呢?”
斷背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呂越跟在蕭偉的身後,殷切地說:
“估計還睡著呢,昨兒大半夜他倆還釣魚去了。”
蕭偉還是不搭理呂越,顧自走進度假村裡,找到了老闆,詢問項翔和虞斯言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他不知道虞斯言什麼生活習慣,但是他了解項翔,項翔要是八點都沒起床,那肯定是有人把他綁床上了。
老闆的回答很肯定——沒有!
蕭偉納悶兒了,朝老闆問了項翔的房間後準備去看看究竟。
走了幾步,他頓住了腳,清晨的海風還帶著些微涼,他神色明顯慌張的扭頭問呂越,
“昨兒晚上氣溫多少度?”
呂越是個極度臭美的人,什麼氣溫泡什麼溫度的澡都是相當講究的,所以蕭偉一問他立馬就回答了出來:
“16度,早上六點那會兒14度。”
蕭偉抬腳就開始狂奔,急速跑到項翔的房門前,一彈腿就把房門生生踹開,
“項翔!”
可房間空蕩蕩的,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呂越氣喘吁吁地終於追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你跑什麼呀,出什麼事兒了?”
蕭偉不可能把項翔的弱點隨便給人說,他大步走進洗手間,還是沒見到人,他疑惑地皺起眉。
呂越扶著門邊兒提醒道:
“他肯定跑虞斯言那兒去了。”
蕭偉頓時覺得自己像只被耍了的猴子,臉色忽白忽青的變著。
他推開呂越,大步走出洗手間。
呂越一把拽住蕭偉,一臉知心哥哥的模樣,倍兒體諒的說:
“是吧,你也有這種感覺吧?我當初就和你一樣,看著虞斯言終於有人要了,我特高興,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