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暗罵了一句,無可奈何地說:
“行了行了,我回去吃飽了沒事兒就背!老子背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這總行了吧,趕緊把你那爛皮子臉收起來,老子看著就堵心。”
項翔說:
“你記性挺好的,應該一兩分鐘就記下來了。”
……
不過事實證明,虞斯言這大腦是天生勵志!對無任何目的地記東西,大腦就是不吸收。
吃完飯躺床上拿起手機,剛背了兩遍人就打呼嚕了。
項翔從淋浴間走出來,聽見鼾聲,腳下一頓,他斜靠在淋浴間的門沿兒上,眉目含笑的看著虞斯言七仰八叉的模樣。
大蘑菇和小蘑菇一前一後的從他腳邊走過,顛兒著翹翹的小屁股朝虞斯言的床頭走去,最後蹲在虞斯言的拖鞋邊兒,擠在一塊兒交頸而寐。
項翔悶笑了幾聲,肩膀微震。
這倆兒子長得挺快,已經褪去奶黃色的雛毛兒,長出了油潤羽毛,個頭兒也大了些,連小蘑菇都要用兩手才能捧住了。
兒子們逐漸長成型,項翔終於得到了大蘑菇比小蘑菇大如此多的原因,明明是隻鵝嘛!
可虞斯言既然選擇自欺欺人,那他也就沒必要捅穿。
站直了身子,他緩緩踱步到床邊,輕手輕腳的抽出虞斯言手裡的手機,放到床頭櫃上,然後開啟電風扇,睡到了虞斯言身邊。
倆人一覺睡到了八九點才起來收拾行李。
帶的東西並不需要很多,但關鍵的東西一個都不能少。
虞斯言這時候才把那個塑膠袋拿了出來。
他盤腿坐在床上,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清一色用報紙包得嚴嚴實實。
不過項翔一看那稜角分明的外形就知道,這是刀!
虞斯言拍拍床,小聲說:
“把門鎖上,過來。”
項翔轉身鎖了門,折返回來,坐到虞斯言對面。
虞斯言小心的拆開報紙,一片片銀光森森的刀片露了出來,各種形狀,無一重複。
“這些都是俄羅斯的刀片子,削鐵如泥,你試試。”
項翔拿起一張刀片,順手就在虞斯言的涼蓆上一劃拉,瞬間就一道口子,乾淨利落,連個毛邊兒都沒有。
“不錯。”
虞斯言用力一掌扇在項翔的大腿嫩肉上,響亮的‘啪’的一聲,
“不錯個屁啊!老子就這一張涼蓆,你他媽幹事兒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了。”
項翔無辜地說:
“我看你挺急,這不是順手麼!”
虞斯言惡很狠地說:
“順手你咋不割腕兒呢!”
虞斯言惡狠狠地說,
“順手你咋不割腕兒呢!”
項翔很實誠地說:
“挺疼的。”
虞斯言翻了個白眼兒,拿起一塊一指寬的刀片說:
“你把今兒買的皮帶拿來。”
拿過皮帶,虞斯言當著項翔的面,在腰側的位置豎著劃了一道小口,然後慢慢的把刀片從小口橫向插了進去,小心翼翼地,
“你自己注意著點,我把這片藏你皮袋裡,稍微有點硌就想辦法看一眼。別割了自個兒的肉。“
接著,虞斯言還藏了兩片在項翔的鞋底,他弄好了之後囑咐道:
“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動這刀子,這是給咱們保退路的。“
項翔看著剩下的幾張刀片,說:
“你準備藏哪兒,你那一身不好藏這些東西的。“
虞斯言獰笑,說:
“我身上不帶東西,這都是綁你身上的,綁在明面兒上,讓他們瞧見才好。“
項翔擰眉,
“你什麼都不帶?!”
虞斯言重新把東西包起來,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
“這些東西放你包裡,那些金子你明天出門的時候就戴上,也當早點習慣習慣,別到了那兒再彆扭出岔子。”
項翔深深的看著虞斯言的頭頂,決定不離開虞斯言半步。
裹好東西,虞斯言翻了個身,爬到床頭,從運動褲兜裡掏出倆保命符。
保命符不夠半個掌心大,亮黃色緞面上印著紅色的符咒,呈三角形裹著,一摸就知道里麵包裹著一枚銅錢。
虞斯言把其中一個遞給項翔,相當鄭重其事,
“你把這個縫在你貼身體恤的內層,要在心臟的位置,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