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半把個小時,虞斯言還是把床上的項翔給揪了起來,“睡得差不多就行了,中午回來再睡。”
項翔其實早醒了,不過虞斯言那刮毛邊兒的眼神兒總打在他身上,他也就捨不得起。
他哼唧幾聲,突然抱住虞斯言的腰,腦袋從虞斯言的衣襬鑽了進去,硬臉可勁在彈性的腹肌上碾蹭著,嘴裡還不停噴出一股股熱氣。
虞斯言心臟驟緊,瞬間被蹭出一股火,項翔喘出的熱氣打在面板上,離奇的酥麻帶電。
他慌忙地將項翔的頭薅出來,有些心驚地罵道:“找揍是吧,回去還真得帶你上醫院好好瞧瞧腦子!”
項翔被迫仰著臉,他皺著眉頭,嘟囔道:“頭疼。”
虞斯言拉開項翔的手臂,厲聲道:“活該!趕緊來吃飯!”
項翔聽出虞斯言語氣中的心煩氣躁,挺痛快的起了床。
虞斯言一股火燒得人萬分焦躁,他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對項翔說:“一會兒你到礦上去,我留在這兒把這房子摸清了,……”
話沒說完,項翔直接就否了,“不行,我得跟你一塊兒,你一個人不安全。”
虞斯言煩躁的心情差點沒壓住,運了運氣,他解釋道:“他們撐死留三個人看住我,而且我也就是在院子裡待著,你別跟我這兒廢話,咱沒那麼多時間,這事兒耗久了那才是真危險,你要想幫我,就乖乖上礦上去!”
項翔定定的瞧了虞斯言一陣兒,埋下頭喝著粥點了點頭。
虞斯言鬆了口氣,語氣稍微好轉,“這礦裡不可能沒出過事兒,你想辦法套那些人的話,一定得讓他們給你透出這礦上沾血的口風,得了這個,你看著時間,怎麼也得兩個小時以後再回來。”
項翔邊吃邊聽,動作飛快。
九點剛過,虞斯言和項翔就下了樓,剛守在樓下那男人已經看不見人影,不過剩下的三個人倒是全在。
“帶我去礦上看看。”項翔直接說。
幾個人挺爽快就站起來往門口走,虞斯言閒散的坐進沙發裡,側過頭對項翔喊道:“天兒熱,你還是早點回來。”
項翔意味深長的一笑,帶著絲絲邪氣,“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哎?虞老闆不一塊兒去?”
虞斯言笑答:“太曬,他去就成,我就不去了。”
仨男人互相換了個眼色,“那成,虞老闆如果有什麼需要,那邊廚房裡有人呢,跟她們說就成。”
虞斯言眨了幾下眼,居然一個不留?“好,你們快去快回。”
項翔和仨人離開了一會兒,虞斯言到了後廚,衝廚房的人要了個籃子和一把剪子,悠然自得的進了院子。
他蹲在草叢中,專心的翻動著雜草,時不時伸出剪子剪下一株植物,再放進籃子裡,一點一點的挪動,找得相當細心。
……
項翔坐上車,點了一根菸抽著,然後把剩下的大半包煙丟給了那仨人,問道:“你們老闆哪幾個洞能賣,你們知道嗎?”
仨人都點上了煙,吞雲吐霧了幾口,說:“哥,你放心,我們老闆走的時候已經吩咐好了,這就帶你看去。”
項翔點點頭,一路上也沒再問什麼。
到了礦場,三人帶著項翔看了兩個洞。
一個洞子挖了沒多深就停了,另一個洞的洞口被封,還貼著‘禁採’的政令,可王萬才膽子確實大,就跟那封了的洞口邊兒上又開了一洞口,聯通原本的運輸道,照樣採。
項翔進洞看了看,沒走得很深,光看了看周圍的煤矸石,便問道:“這洞應該產煤量挺大,你們老闆幹嘛不自己留著?”
“我們這兒開了三口深井,小洞也開了好幾個,工人和裝置都忙不過來,而且您也知道,現在大環境抓得太嚴,如果再擴大規模,反而不好。”
這種說辭都能擺上檯面,項翔只覺得這幾個人是在損他的智商。
王萬才會擺著錢不賺?況且這洞本來就是下令封了的。
可他沒說什麼,只是徑直走出了洞口,看了看那張禁採政令,“瓦斯含量超標這麼多,難怪要封洞,不過你們既然又開了洞口,那就是要接著挖,為什麼又停了?”
“因為這洞開了沒多久,那邊兒的深井就打出來了,產量要多得多,人手不夠,這洞撂下了。”
這話明顯是事先編排過,項翔磨著後槽牙,接著說:“可是你們這瓦斯含量確實太高了,稍微少點還好說,高出這麼多倍,我辦證都有難度,現在當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