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萬才日理萬機,在虞斯言和項翔下午休息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不過這正合虞斯言的心意,王萬才不走,他怎麼擺陣呢!
山裡下涼得早,剛吃過晚飯,林子裡就吹上了山谷刮來的涼風。虞斯言給王萬才的手下說了一聲,就帶著項翔到林子裡飯後散步去了。
走了一截兒,虞斯言確定身後是沒人跟著,這才開口對項翔說:“這王萬才不是我想象中那樣。”
項翔問:“呂越查他的資料是不是有些年的空白?”
虞斯言知道項翔想說什麼,“在當兵吧,而且普通的兵也不會查不到檔案。”
他說著,給了項翔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項翔說:“他自我意識很強,領導欲旺盛,獨斷、專橫,手段狠,心眼毒,這種人要是沒個背景,那不會是退役,只會被開除。”
虞斯言點點頭,“甭管他原來怎麼樣,反正就我看起來,他不會是這煤礦的真正老闆。”
項翔很肯定地說:“真正的老闆們是為這礦場鋪開條條大路的那些人。”
虞斯言哼笑一聲,隨手抓了一把草,“關咱們什麼事兒,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難不成把這整個官商勾結的大網個拔了?!”
項翔問:“那你準備怎麼報這血仇?”
虞斯言拿著手上的草在項翔臉上輕扇了一下,笑道:“小孩子別問大人的事兒。”
項翔摸摸有些發癢的臉,發愣,然後突然就跳上了前面虞斯言的背,兩條長腿緊緊的箍住虞斯言的腰。
這麼沉一大男人,虞斯言猛地一下子承受得措手不及,倆人立馬跟王八一樣蓋在了泥地上。
虞斯言嘴還張著,一倒下就啃了一嘴的泥,連呸十來下,照樣滿嘴土。
他瞪圓了眼睛,拿手肘一下下兇狠的頂著背上的王八蓋子,大聲罵道:“你他媽又發病了是吧!給老子起來!”
項翔臉皮忒厚,虞斯言那勁兒大得肋骨都要給他撞折了,他就是死活不撒手。虞斯言頂他一下,他就嚎一聲,叫得倍兒悽慘血活。
虞斯言彆著身子,用胳膊肘撞了幾十下,累得氣喘吁吁,可項翔依舊抱得死緊、叫得精氣神兒十足,他索性也就罷了手。
不捱揍了,項翔跟個耍無賴的孩子一樣在虞斯言的後腦勺上蹭著臉,嘴裡哼哼唧唧個不停。
虞斯言強扭著脖頸,反手狠狠捏住項翔的下顎,掰扯起那鬼斧神工的二皮臉,喘著氣兒笑罵道:“你個王八犢子的,這是要現原形了吧!”
項翔萌態萬千的撅起嘴,奶聲奶氣地衝虞斯言說:“我走累了,小孩子走累了不都大人揹著回去麼!我不管,你說我是小孩兒,你就揹我回去!”
虞斯言愣了幾秒,然後脫力的趴在地上,大笑不止,“哎喲我操,老子跟你呆一塊兒,第九塊兒腹肌都要笑出來了!”
項翔衝虞斯言面帶嬌羞的眨巴了幾下眼,“我沒你說得這麼好。”
虞斯言趴在地上,笑得地面的土都微震開。
笑著笑著,他突然看見一推著屎球的屎殼郎,距離他頭頂不過十來公分,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潔癖的爆發力的驚人的,虞斯言在地上撲騰了一下,他倆這合體王八就翻了身。
項翔被壓得悶哼一聲,虞斯言眼睜睜看著屎球打項翔頭頂滾過,反手拍拍項翔的臉,說:“行了,趕緊鬆開,回去了。”
項翔躺在涼悠悠的泥地上,望著從樹葉縫隙中透出的橘黃色天空,輕柔的一笑,閉上眼埋進虞斯言的髮絲間,固執地說:“不,你揹我回去!”
“你這麼大一塊兒,我揹你個屁啊!別鬧了,趕緊起!”
項翔四隻爪子跟水泥鋼筋一樣牢固,虞斯言扯都扯不開,“不,你揹我回去!”
“你他媽不嫌丟人啊!不怕被人瞧見啊!”
項翔腹誹,要臉能勾搭上你麼!
“不,你揹我回去!”
“……”虞斯言無語地望著天,成,咱倆就耗吧!
事實證明,虞斯言的超凡耐力在項翔面前是完敗的。
天都黑咕隆咚的了,項翔還是那句話,“不,你揹我回去!”
虞斯言聽見遠處有人在喊他倆的名字,嘆了一口氣,“你贏了,行了吧,我答應你了。”
……
虞斯言揹著人高馬大的項翔走在涼風習習的山林間,一路走一路罵,走到林子入口的時候,撞見了來尋他們的幾個男人。
幾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