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赤身裸體走上前,雙手撐在桌上,把虞斯言籠罩進自己的陰影裡,俯下頭對著虞斯言的耳背吐出一口涼氣,
“你一個人霸佔著桌子,我怎麼吃?”
虞斯言耳朵一麻,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側過頭喝道:
“你杵這麼近幹嘛,我……”
話沒說完,他就看清了項翔現在的模樣,不知為何,他心虛的別開了眼,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你他媽穿上點衣服行不行!”
項翔瞅著虞斯言紅了的耳根,邪肆一笑,佯裝無所謂的把下巴擱到虞斯言的肩膀上,骨頭硌骨頭,
“有什麼關係,反正沒外人。”
說話微震從肩頭直達大腦,虞斯言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一把推開項翔的臉,埋頭抽出一次性筷子,說:
“這是房間,不是公共澡堂,你要是再不穿,就給我拿著飯盒上廁所吃去!”
項翔癟癟嘴,轉身緩慢踱步到淋浴間。
虞斯言無意識的瞄了項翔一眼,寬厚的肩背,精健的背肌,過人的高度把整個人拉得修長。
項翔把掛在門把上的褲衩取了下來,彎腰套上。
一換成這個姿勢,虞斯言趕緊收回了視線,有點做賊的感覺。
他埋頭用筷子分開白斬雞,力道大得有些不穩。
項翔重新走了過來,明目張膽的用胯骨頂了頂虞斯言的肩周,
“坐過去點,沒地兒了。”
就不能只用嘴說嗎!我又不是聾啞人,非得配上動作才知道啥意思。
話頭在嘴邊,虞斯言卻嗓子發緊,罵不出來。
他往旁邊挪了點地兒,認真的處理著面前的一堆肉食。
項翔和虞斯言不一樣,對肉食沒有這麼偏執,如此高的氣溫,他本來就沒什麼胃口,這還全是油葷,更讓他沒了動筷子的念頭。
虞斯言和項翔處了倆月了,項翔有什麼毛病沒什麼毛病,他很清楚,見項翔動作不太熱情,他翻了個白眼兒,嘀咕起來,
“吃得跟鳥兒似的,油大了還粘腸子。”
說是這麼說,可他還是拿了個杯子,倒出杯熱水,把葷菜裡面配的菜葉子挑了出來,在熱水裡涮涮油,夾到項翔碗裡。
項翔不挑食,就是不喜歡油大了,這是養尊處優帶給他不算大的一個毛病。
葷菜裡的素菜不多,虞斯言把幾個盒子裡的菜都挑出來了,不過也才小半碗。他認真的在肉片裡翻找著,真是沒了,他拿著筷子在碗邊敲了敲,震掉油珠子,說:
“你先吃著墊下肚子,等我吃完咱們再出去轉轉,看有什麼你能吃的。”
項翔美不滋滋的吃著虞斯言給他涮出來的菜,作料幾乎都涮掉了,一嘴的白味兒,可他吃得倒是挺帶勁。
虞斯言很快解決完,趁項翔穿衣服的會兒,他上隔壁敲了門,問柺子和斷背要不要一塊兒,結果那倆人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說什麼累癱了,得歇著。他一看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不過都是成年人,既然不想去,他不強求。
一出酒店,項翔晃著腦袋在街面兒上看了一圈,已經十點多了,街上到處都是擺夜市的。
看著項翔略帶孩子氣的舉動,虞斯言忍不住笑了一聲,道:
“想吃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能喝酒,得誤事兒。”
項翔木訥地說:
“我要吃冰粉兒。”
這種小孩子和女人才喜歡吃的玩意兒,恰巧項翔這快三十的人非常喜歡,自打虞斯言有次給他買了一碗,就經常掛在嘴邊。
雖然是大街上,可虞斯言對這麼可愛的項翔毫無抵抗能力,一個沒忍住就上手揉了幾下腦袋毛兒,
“走吧,給你買冰粉兒去。”
酒店不遠處就是夜市一條街,這時候人正多,項翔一身黑色緊身工裝背心,金項鍊、金手鍊、金扳指,還有個狂野的髮型,這種90年代的尖沙咀風格讓夜市的擁擠都不再成為問題,倆人走著人就自動讓道兒了。
虞斯言特樂呵地說:
“怎麼樣。我就說你這身行頭,到哪兒都能成為咱們的助力吧!”
項翔沒答話,只是垂著眼睛盯著虞斯言的手。
虞斯言走在他前頭,爪子前前後後的甩著,他在忍耐,因為想牽上去。
不知是不是夜市這環境太貼近於生活,總之,他有點忍不住。
虞斯言沒聽見項翔的回話,納悶兒的停下腳步,回過頭,見項翔臉色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