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讓出色的外表都擋不住地痞無賴的形象深入人心。
老闆娘是油滑的人,撞見項翔這樣兒的,本是不會較真兒,可每當她說一句,項翔每回一句都透露出對這片土地的不屑,話裡話外全是瞧不上眼。
每個人都是愛自己生長的這塊地兒的,這種珍愛和對家人的感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老闆娘聽火了,心裡自然就不快,聽多了,那就忍不住要和項翔論一論。
“咱們這兒原來家家戶戶都挖煤,滿山都是煤,挖都挖不完的,你看看外頭那大卡車,每個小時都要過幾百輛,產量大著呢。”
項翔撇了撇嘴,挑起一根菜放嘴裡,估計是覺著太老,沒嚼幾下就吐到了一邊,嫌棄的別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他乾脆把筷子一撂,砸吧著嘴說:
“要是真跟你說的一樣兒,那你還開這小飯館幹嘛,挖媒不就得了。”
老闆娘心裡有火,卻又不好得罪,酸不拉幾的說:
“我又沒您這麼大的本事,能輕輕鬆鬆把手續辦下來,只能幹望著別人找錢唄!”
項翔冷哼一聲,朝外面路過的大卡車一揚下巴,
“你說這些礦都是辦了手續的?老子才不信,不私挖能有這麼大產量?要是這些都是正規來的,興仁早富得流油了。”
這麼敏感的話題,老闆娘謹慎了,立刻避而不談。
虞斯言一直靜靜的吃著飯,任憑項翔和老闆娘吐沫星子怎麼對噴都不吱聲。
見項翔的戲唱完了,他慢悠悠的放下碗筷,像是吃好了的樣子,朝老闆娘笑了笑,相當誠懇地讚美道:
“謝謝,飯菜很可口。”
老闆娘不太好的臉色終於好轉了些,笑著問虞斯言:
“吃好了吧。”
虞斯言點點頭,道:
“聽您說話對礦區很瞭解,就住在礦區附近吧?”
他說著朝項翔使了個眼色,項翔馬上從隨身的手包裡掏出一沓錢,隨便抽了幾張擺到桌上。
老闆娘的眼睛打項翔一摸包就從虞斯言這兒走神兒了,一直盯著那些個紅票子,直到虞斯言把這些都遞到她面前,才喜笑顏開的接住,嘴裡一個勁兒地說:
“這,這一桌哪兒要得了這麼多。”
虞斯言說:
“我倆吃得挺好,您就收下吧。”
一個小飯館的老闆娘,平時那些工頭都對她呼來喚去的,眼前這麼一帥氣的大老闆又慷慨大方又平易近人,女人的自尊心得到充分的滿足,防備係數自然也就下降了許多。
“有人給我介紹說你們這後山有個叫王萬才的礦老闆,他的礦是你們這兒最好的,產量也是最大的,我這次親自來,就是想看看實際的情況。”
一聽見“王萬才”的名字,老闆娘連手上的錢都重新擱回了桌上,一臉緊張和為難。
虞斯言輕瞄了一眼桌上的票子,說:
”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問問他那礦到底乾不乾淨,至於是不是黑礦,那我不關心。”
項翔很合拍的從手包裡摸了兩杳錢出來,放到虞斯言手邊。
虞斯言拉過女人的手,把幾張零散票子重新塞過去,
“這是飯錢,該收的還是要收的,我們可不是吃霸王餐的無賴。”
老闆娘相當緊張的攥著錢,眼睛不停地瞄著門口。
虞斯言心領神會,朝項翔揮揮手,項翔就站起來,拉了根板凳坐到門口,守著門。
虞斯言把2萬塊錢推到女人面前,小聲說:
“我們做生意的人,相當忌諱血腥,我聽朋友說,他那兒前些日子惹上些麻煩事兒,說是有暗訪的記者在他礦上失蹤了,上頭還因為這個專門派人來查,我也就是問問,這事兒現在到底有沒有了了!”
女人慌忙的後退一步,訕笑道:
“這我哪兒知道啊,反正縣上來調查以後說人不是跟那兒丟的,要不你們上別地兒問問吧。”
虞斯言一臉明瞭的點點頭,
“這麼說,人其實真是在他那兒沒了是吧。”
女人頓時瞪大了眸子,趕緊搖頭,
“我不是這意思啊,我是說我不知道,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虞斯言和項翔對視一眼,看來這王萬才在這兒的勢力還不小,威懾力這麼足,這些當地人連說都不敢說。
虞斯言心裡有了數,他點點頭,站起身,笑著對女人說:
“行,我知道了,這錢您拿著,就當我給您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