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盤繞在心頭,把他的心臟整個攥緊了。
摁滅最後一個菸頭,他抬腳走出房間,去了虞斯言的辦公室。
可虞斯言吃一塹長一智,辦公室的門兒鎖得緊緊的。
項翔沒撬鎖,而是回到了自個兒的房間。
他和虞斯言之間只隔著一面不隔音的牆,兩床的床頭都是對著的。
項翔面對著白牆,盤腿坐在床頭,屈指有節奏的敲了牆面三下,然後連叫三聲:
“言言,言言,言言。”
再敲三下,再叫三聲。
再三下,再三聲。
折騰了將近七八分鐘,突然,牆面一記悶響,牆灰都抖出一兩。
項翔沒被嚇住,而是倍兒興高采烈地衝著牆嚷嚷:
“言言,你醒啦,咱們來聊天吧!”
等了半分鐘,對面一點動靜兒都沒有,項翔又開始催命一樣敲打牆面,復讀機模式開啟,一個勁兒的呼喚著:
“言言,言言,言言……”
只聽見虞斯言房裡一陣暴躁的床板‘吱呀’聲,緊接著就是如雷般“咚咚咚”的腳步,三道門被狂躁的踢開,虞斯言提著蒼蠅拍就衝到了項翔面前,二話沒說,噼裡啪啦一頓狂扇。
“老子讓你龜兒抽風!抽死你個龜兒子的!”
虞斯言自制的蒼蠅拍,質量倍兒好,打出來的聲音倍兒響亮。
項翔一邊躲閃,一邊執著地說:
“言言,你下午為什麼那麼說啊?是不是你家裡有什麼人傷害你過?你又為什麼這麼膈應拉斯維加斯呢?你這麼小,怎麼就開了個討債公司呢?言言,你不給我說,我這心裡的疑問只能越堆越多,心裡有事兒我睡不著啊,咱們好好聊聊吧……”
虞斯言頭都快炸了,一個虎撲把項翔壓在床上,再一個手刀快準狠穩地砸上項翔的後頸!
世界頓時和平了……
“媽的!”虞斯言對準項翔的後腦勺呼了一爪,站起身,踹了項翔兩腳,拎著蒼蠅拍就回房了。
“MLGB的,和呂越那老妖怪一個德行,他媽到晚上就得現原形。”
債主悍夫 078 引見
夏天的早晨亮得很早,天才剛亮,呂越就頂著濃重的黑眼圈來到了公司,這時候,公司大門還緊鎖著。
他站在玻璃門前往裡張望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轉身繞到了公司後門兒。
後門兒是防盜門,開起來沒有正門的動靜兒大,呂越打算神不知鬼不知的潛入內部。
他躡手躡腳地開門關門,然後賊兮兮地仰起頭觀察了一下二樓的情況,確認是沒人察覺了,這才踮起腳尖兒,跟耗子似的往自個兒辦公室躥。
走過虞斯言的門前,他小心的鬆了一口氣,瞅著自個兒的辦公室門邁出了一大步。
突然背後的房門猛地開啟,呂越來不及扭頭,整個人就被拎了起來,死死地摁在牆上,晃眼只見一骨節分明的鐵拳頭直朝他臉呼來。
“別打別打!我啊!你看清楚!是我啊,呂越!”
呂越雙手護頭,驚恐萬分地吼叫。
聽見熟悉的聲音,虞斯言頓時瞳孔一縮,砸出去的拳頭生生偏了方向,狠狠地契在牆上,他鬆開摁住呂越的手,後退一步,擰著眉斥道:
“你有病啊,進公司跟個賊似的,這走廊這麼暗,你剛才要是晚叫半秒,今兒這臉就得成餅了。”
呂越氣呼呼的拉了幾下自個兒被揉皺的衣領,探手開啟走廊的頂燈,沒好氣地說:
“我這不是怕吵醒你們麼!”
虞斯言看了一眼呂越的包子臉,也不好再責罵什麼,於是問道:
“你這麼早來公司做什麼?”
呂越癟癟嘴,
“我睡不著。”
虞斯言聽見這熟悉的話,頓時表情一跨,扭頭就進了自個兒的辦公室,把門重重的砸上,立馬反鎖了。
呂越莫名其妙地盯著門板眨了眨眼睛,我睡不著你躲什麼!
把視線從虞斯言的門上移到近在咫尺的另一道門上,呂越有點納悶兒。
這麼大的動靜,項翔這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到一種可能,呂越頓時心驚。
難不成項翔死趁著虞斯言睡著,晚上溜出去,再打算早上溜回來?
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呂越抬手就準備擰開項翔的門鎖,可是一握住冰涼的門把手,呂越遲疑了。
萬一我一進去,項翔在屋怎麼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