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官,收起笑容,一點不帶開玩笑的說:
“項翔,你從來不會說‘你信不信’這種話,換做原來,你早就把我踢下車了。”
項翔用餘光掃了一眼蕭偉嚴肅沉重的表情,戲謔道:
“你是想告訴我,你求虐?”
蕭偉抿緊了嘴角,低沉地喝道:
“項翔!”
項翔淡然地笑了笑,
“有人味兒了好不好麼。”
蕭偉皺了皺眉,欲言又止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項翔把車停到左岸咖啡的停車位,一邊熄火一邊說:
“進去談。”
蕭偉沉著臉跟著項翔進了咖啡店,項翔一身貧民窟裝扮也難擋上位者的氣場,門侍笑容可掬地彎腰開啟咖啡店的門,照樣把項翔恭敬的請了進去。
蕭偉定了一個靠窗的包間,視窗正好就是咖啡店門前的馬路,視野寬廣。
項翔要了一杯濃縮,悠閒地攪了攪,繼續車上沒說完的話,
“你想說什麼?”
蕭偉雙手十指交握放在桌上,認真地看著項翔,
“人味兒代表著心的柔軟,誰都可以柔軟,唯獨你項翔不可以,你是翔飛的繼承人,生意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心軟誰就是獵物,你應該比我清楚。”
項翔放下勺子,端起咖啡小呷了一口,感受著齒間的苦澀慢慢變成甘甜,默默地開口,
“我樂意。”
蕭偉眯著眼睛盯了項翔好一會兒,眉心擰成了十字,
“嘶……你現在難不成是過渡期?咋一會兒是人樣兒,一會兒又變回那犢子樣兒了?!”
項翔陰沉沉的眼神兒輕幽幽的飄到蕭偉臉上,桌下的長腿一彈,蕭偉猝不及防地被踢了一腳,立馬抱住了右膝蓋骨,一臉痛苦的模樣,
“我擦,你他媽就不能下腳輕點,上次骨裂老子就養了一個多周,你想把老子整成幾級傷殘啊?!”
項翔無視著蕭偉的聒噪,看出窗外,不緊不慢地說:
“這個呂越,你幫我把他拖住。”
蕭偉揉著膝蓋問:
“你想怎麼拖?”
項翔只說了三個字:
“他是Gay。”
蕭偉瞪大了眼,
“你是讓我去勾搭他?你也太缺德了吧!我告訴你,這絕對不成。”
項翔端起小杯又喝了一口,喉頭滾了滾,
“我沒讓你勾搭他,就是讓你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省得他一天到晚都把莫名的情愫堆在我家孩子身上,懂了吧。”
蕭偉眯了眯眼,
“交給我吧……”
項翔在左岸咖啡坐了二十來分鐘,率先獨自開車離去。
蕭偉一臉深思地望著公路上那一抹紅,項翔今天給他的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但究竟是哪兒不對,他又想不明白,琢磨了半天,到最後他也只能歸到虞斯言的影響力上。
他把視線轉移到咖啡店的外牆上,裝飾茶玻璃反射出自個兒八點鐘方向的小本田。
蕭偉深呼吸了幾口,整理了一下衣服,優雅地站起身。
呂越放下手裡的望遠鏡,低頭理了理自個兒的修身西服,再衝著後視鏡抓了幾把頭髮,調整好髮型,揚起溫柔的笑臉,推開了車門。
蕭偉身姿挺拔地慢慢走下樓,親自到吧檯前刷卡買單,他一邊低頭簽字,一邊用餘光打量著外賣吧前買外帶咖啡的呂越,不由地揚了揚眉毛。
資料上的呂越是標準的律師裝,金絲眼鏡讓圓眼拉長,硬生生扮出一股子狠厲的味道,掛著假笑只能給人一個感覺——陰!
而現在站在他不遠處的呂越取下裝扮的眼鏡,退去虛偽的笑容,呈現出來的是一張包子一樣的娃娃臉,眼鏡也又大又圓,上嘴唇微微翹起,天生的嘟嘴兒,只有一個字能形容——呆!
要說一開始蕭偉還有點興趣,現在是一點都提不起來了。
他最不待見的就是明明長得蠢萌,心思卻百轉千回的人,完全對不起老天爺賞賜的純天然外表。
呂越一邊排隊一邊觀察著不遠處那個和項翔接頭的男人,可是那人一直沒甩他個正面,老是背對著他,只給他展示著倒三角的優質身材。
眼瞅著馬上就排到自己了呂越還沒瞧見人長啥樣兒,不禁氣悶地嘀咕道:
“你倒是暮然回個首啊!絕逼長得跟匹諾曹似的。”
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蕭偉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