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裡掏出一把槍,放低了對準虞斯言的腰側,
“戴上帽子,背對我!”
虞斯言看了一眼還有幾十米遠的車隊,獰笑著,紋絲不動。
王萬才發狠地說:
“你別忘了你的公司,還有你那大美人兒。”
虞斯言笑容一僵,伸手撈起帽子,蓋住頭,吃力的轉向側面。
王萬才看了虞斯言一眼,趕緊把槍收到左手邊,戴上墨鏡,開啟車窗,光明正大的迎接車隊。
領頭的車打下窗戶,看了王萬才一眼,卻並沒有停下,一串黑車飛也似的往山上趕去。
王萬才從後視鏡裡看著車隊飛馳而去,鬆了一口氣。
他重新關上車窗,對虞斯言說:
“好大的陣勢,虞老闆,你說他們是不是來救你的?”
虞斯言閉著眼睛靠在車門上,無力的呼吸著,大量的失血已經讓他有些扛不住了。
“我查你們的時候,只查到你的資料,你身邊那個項翔,根本就查不到,而且,我在黑市開價一百萬,居然都沒人敢查他,你說,你身邊這大美人究竟是誰呢?虞老闆,我看恐怕你也和我一樣矇在鼓裡吧。”
虞斯言迷迷糊糊地聽見了什麼,可腦子暈沉沉,根本聽不進去。
王萬才沒聽見虞斯言的回話,皺了皺眉,將車靠邊兒,翻過虞斯言看了看,已經要死不活的了。
他冷哼一聲,從小冰箱裡掏出瓶藥來,再拿出一套一次性針管,
“我說了,你可不能死得這麼爽快。”
說完,他將虞斯言的外套撥開,露出傷痕累累的胸膛,一針插進心臟,將強心劑推了進去。
打完一針,他滿意的看著虞斯言又開始大口的喘氣兒,隨手將針管丟出窗外,踩死油門兒,接著趕路了,
“咱們得快些了,免得後面的人來打擾咱們,是吧。”
……
“總裁,我們找到計程車了,可是沒有發現任何人。”
項翔冷冷地說:
“搜山!”
“是。”
手下剛應聲就有人叫了起來。
“這兒!”
項翔心裡一動,
“別掛電話。”
手下接著電話進了地下室裡,看到眼前的一切,怯怯地對電話那頭的項翔說:
“總裁,這兒有個地下室。”
“人呢!”
“沒人,只有些血跡和……總裁,那人已經對虞先生上過電擊了,以空氣的潮熱程度來看,應該……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熱氣還沒散,應該就在附近。”
手下聽著電話對面粗重的喘息聲,背脊都挺直了,項翔強忍下所有情緒,沉聲道:
“給我找出來!”
“這兒有車輪的痕跡,還是新鮮的。”又有人叫了起來。
項翔喉頭滾了滾,
“又怎麼了。”
“我去看看。”手下趕緊出了地下室。
跑到車輪印邊兒一看,
“總裁,是輛小轎車,應該剛開走。”
手下順著車輪印望去,喃喃道:
“這是下山去了。”
他猛然想起什麼,驚呼一聲:
“糟了!”
項翔聽見這倆字兒血液又開始凍結,他切齒道:
“說話!”
“總裁,剛才上山的時候有輛黑色本田下山,因為急著找計程車,所以……”
項翔不想聽這些,
“廢話少說,趕緊給我追!”
“是!”
項翔掛了電話,對助理喝道:
“讓後面趕上的人攔下下山的黑色本田。”
助理趕緊抓起電話忙活開。
項翔頭疼的搓了搓印堂,努力拋開虞斯言受了電擊的事實。冷靜了一會兒,抬頭大聲說:
“給我調取現在的實時監控,找黑色的本田車。”
助理打完電話,對項翔小聲說到:
“總裁,這恐怕行不通的,那邊都沒有監控攝像頭,而且一下山,岔路特別多,不管是進主城還是往更郊外逃,山道兒多著呢,咱們沒法撒那麼大的網,別說王萬才往山裡逃了,就是他進城來也不好找,這黑色本田太普遍了。”
這些還用助理還說麼,項翔心裡比誰都清楚,
“那也給我找!”
助理暗自嘆了口氣,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