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水,
“這一段兒都沒什麼遮陰的地兒,你再怎麼也該打車來啊,又沒幾個錢。”
虞斯言又一口乾了,冒火的嗓子眼兒好了些。
“我身上只剩一毛。”
門崗不知道該說什麼,瞅了瞅虞斯言擱在桌上的幾個黑色塑膠口袋,腦子裡不知道把虞斯言想成了啥程度的苦難人民,特心善的給虞斯言再接了好幾杯水。
虞斯言在門崗歇了幾分鐘,高熱的體溫下去了些。
他看看時間,正好,12點過了。於是拿出煙盒遞給門崗,
“謝了啊,我這身上沒整包的,就這開過的,你拿著。”
門崗都沒看虞斯言給的什麼煙,直接就推拒了,
“別別,煙我這兒多的是,你收著吧。”
虞斯言瞅著被汗水打溼了煙盒的軟玉溪,想了想,也沒再強給,拿起錦旗說:
“那我這倆口袋就放你這兒一下,我出來的時候再跟你這兒拿。”
“行,你趕緊去吧,我給你看著。”
虞斯言拿著錦旗找到了中午值班的交警辦公室,一進去,裡面強大的冷氣讓他瞬間就涼快了,可沉悶的空氣又讓他心裡發緊。
“什麼事兒?”辦公室裡就一個人,其餘的估計都吃飯去了。
虞斯言關上門,大步走過去,把錦旗展開,遞上前,
“我來認車的,渝QNB007。”
值班的交警五官端正,表情嚴肅,一瞅就是一板一眼的人,虞斯言預感得有點麻煩了,這人就是昨兒晚上拿著東西下車來檢查的那傢伙。
這交警確實是個不通人情的硬骨頭,結果錦旗沒瞅一眼,就放到了一邊,也沒讓虞斯言坐下,顧自起身去另一張桌子上拿了一資料夾再折返回來,邊翻邊說:
“先別忙,把事兒弄清楚咱們再說其他的。紅色福特皮卡,印著‘替天行討債公司’字樣是吧,什麼時候被盜的?”
虞斯言絲毫不心虛,自個兒主動把另一張辦公桌前的椅子搬了過來,立馬坐下,看向辦公桌上的名字牌,
“不知道,昨兒晚上我公司所有人在兩路那邊兒聚會,喝多了就把車擱在那兒了,今兒早上手下去一看,說是車沒了,我就報警了。”
交警張嘴要接著問,虞斯言演起戲也是一把好手,果斷沒給這人開口的機會,
“馮警官是吧,我的車怎麼樣了?有什麼問題嗎?能不能先讓我看看,我車上還擱著點錢呢!”
這一聽就是真丟了車的主,馮招娣也認真的回答道:
“車子沒什麼問題,就是車鎖被撬了,我們在車上只找到幾條煙,並沒有發現什麼財物。”
虞斯言皺起眉,臉色陰沉,不過這陰沉是因為空氣太悶罷了。
“我駕駛座下面你們看了麼?我用塑膠口袋包著點錢,具體多少我不記得了,但也不過只有四五千的樣子。”
馮招娣搖搖頭,
“我們檢查得很仔細,看來是被盜了。”
有些問題是逃避不了的,虞斯言成功把馮招娣繞進了自己的彎兒裡,那就不怕談正事兒,
“我一直沒想明白,我這車被盜了,怎麼會讓我上交警支隊來領?不應該是刑警管麼?”
馮招娣解釋道:
“你這車就是我攔下的,當時我和我搭檔正在巡邏,碰巧遇到,準備抽查一下,沒想到他熄火就跑了。”
虞斯言急問:
“偷車的人呢?”
馮招娣表情有點不自在,
“沒抓到,我們已經盡力追了,但是你也知道,你這車的效能擺在這兒呢。”
虞斯言一臉嚴正,
“不是有監控麼。”
馮招娣義憤填膺地說:
“這一定是個慣犯,對路面交通太熟悉了,他偷車以後一直是繞的彎路,專挑沒攝像頭的道兒開,而且他在擋風玻璃上鋪了一層反射膜,攝像頭攝到都看不見車裡面是什麼情況。”
虞斯言裝懵,
“反射膜?”
馮招娣點點頭,
“對,從監控上看確實是有一層反射膜,可是我們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應該是他逃走的時候拿走了。”
虞斯言腹誹,老子親手改裝的車,能讓你們瞅出來了?!
“那你們怎麼把我車找到的?”
“他把車開到一個小道兒上,棄車逃了。”
虞斯言可了勁兒的繞馮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