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繃著臉下樓坐到虞斯言身邊,端起碗筷,邊吃邊問:
“你們剛才在幹嘛?”
虞斯言單純的把項翔這發黑的表情理解成了膈應,
“你想什麼呢,他就是日常抽風而已,我說他‘娘氣’,他就瘋了,亟待證明他是血氣方剛的男兒身。”
這麼一說,虞斯言自個兒倒是進一步的琢磨透了,
“估計是被你看見覺得丟人吧,跑得比兔子還快。”
項翔一字不吭的吃了口飯,問:
“你為什麼突然說他娘氣?”
虞斯言都忘了,他咬著筷子想了一下才回憶起來,
“嗨,就是因為他想和咱倆一塊兒吃,你又不准他加雙筷子,我隨了你的意,沒隨他的意,他心裡就不舒坦了,甭管他,矯情的跟一吃奶的崽兒似的。”
項翔嘴上的咀嚼慢了一拍,好一會兒才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兒,
“哦……”
吃完飯,虞斯言照舊筷子一丟,嘴巴一抹,吧唧著拖鞋就回屋午睡去了,留下項翔一個人收拾殘局。
項翔動作很快,沒幾下就洗好碗上了樓,直接拐進虞斯言的休息室裡。
虞斯言還沒睡,正打著赤膊躺床上拿著手機玩兒“全民砰砰砰”,滿屋子都是手機裡小貓兒的萌叫聲,和糙爺們兒形象格格不入。
“怎麼了?”
虞斯言盯著螢幕目不轉睛的問。
項翔繞過轟隆作響的大電扇,踢掉拖鞋,睡到虞斯言身邊,
“我那屋現在正曬,我跟你這兒睡會兒。”
虞斯言忙得眼睛和手都騰不出來,只能撇著腿一下一下踢項翔的膝蓋,
“給老子滾下去,睡沙發。”
項翔伸出長腿一下子夾住虞斯言的小腿,緊緊地箍住,蠻橫地說:
“你明明有半張床空著,為什麼不能讓我睡。”
虞斯言從遊戲上移開眼,虎著臉喝道:
“你給我把腳鬆開!”
項翔頂著一張毫無雜念的正直臉,“純潔”地說:
“你把話說清楚,不說清楚我就不鬆開!”
項翔體溫低,再被風扇一吹,虞斯言只感覺熱騰騰的小腿上裹了一層涼皮兒,雖然心裡膈應這姿勢,但是……果然挺舒服的。
“我這半邊兒是留給媳婦兒的。”他隨口胡謅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一句話捅出來,項翔直接閉眼賴在床上了。
虞斯言以為項翔這是不信,
“我一個人睡慣了,不喜歡邊兒上再多一人。”
項翔閉著眼佯裝疲憊地說:
“你以後邊兒上肯定得多一人,我提前幫你習慣習慣。”
聽見項翔昏昏欲睡的聲音,虞斯言無奈的哼笑一聲,用手肘頂了頂項翔的額頭,
“我是不是還該謝謝你了。”
項翔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沒關係,都是小事兒。”
虞斯言笑罵了一句,蹬蹬自個兒被纏上的小腿,說:
“行了,我都答應你跟這兒睡了,趕緊鬆開你這毛腿子。”
項翔佯裝無意識地在虞斯言腿上蹭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