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摸著嘴,心想:沒想到這孩子的大男子主義這麼嚴重。
項翔闊步跟上虞斯言,歪著頭,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是情人,那是什麼?”
虞斯言瞪了項翔一眼,這都出門了,就得提高警惕,私事兒放一邊!
項翔挑挑眉,把這問題先擱置了。
不過虞斯言倒是琢磨起來,是啊,以後怎麼跟人介紹呢?我男朋友?我男人?……
虞斯言嘴角抽了抽,算了,還是以後再說吧。
王萬才不知道已經在客廳等了倆人多久了,一聽見腳步聲就立馬站了起來,心急的程度可見一斑。
“虞老闆,今兒好像氣色不錯啊。”
虞斯言凌晨睡覺之前吃了四盒餅乾,喝了兩盒牛奶,還幹掉一包滷雞翅。當然面色紅潤了。
“是啊,昨晚上睡得特別好,感覺渾身都輕鬆了。”
項翔淡淡地說了,你就是受涼而已,成天想些邪乎的東西。
虞斯言今兒又恢復了那雅淡的性子,無奈的看了項翔一眼,嘆了一口氣,
“哎,算了,不和你說這些,反正你也不信。”
王萬才仔細的打量了虞斯言和項翔一遍,心臟都攥緊了。
房子裡所有的人都在這兒,好好的沒一箇中槍,他確信晚上是打中了那黑影的,如果不是大活人,那又是誰?或者說,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正當王萬才瘋狂的死著腦細胞的時候,虞斯言又問了一句:
“我聽他說王老闆昨兒晚上開槍了?”
“空槍,也就音兒大,轟轟猴子而已。”
虞斯言輕皺眉心,轉著玉扳指像是自言自語的小聲道。
“我怎麼一點都沒聽到?”
項翔轉身朝餐廳走去,漫不經心地說:
“你就是太累了,睡得沉,行了,昨天一天都沒吃飯,過來,吃點東西。”
虞斯言朝項翔投去不滿的一眼,轉而對王萬才說:
“您別生氣,他這人就這樣,到哪兒都不知禮數的。”
王萬才被虞斯言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鎮住,這麼大的動靜兒都沒聽見?
再看看虞斯言這容光煥發的模樣,王萬才驚惶地想:
難道真是鬼上身?現在沒纏他了,那又是要纏誰?!
答案呼之欲出,王萬才嚥了嚥唾沫。
“王老闆?你怎麼了?你臉色好蒼白。”
什麼?蒼白?
王萬才的精神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有些一驚一乍起來。
“那,那個,虞老闆,麻煩您跟我來一下。”
項翔在餐廳裡等了一會兒,估計是人久未進去,等得有些不耐煩,又走了出來,
“你們幹嘛?還不吃飯?”
王萬才側頭吩咐手下,
“讓廚房上菜。”
然後轉頭對項翔說:
“項老闆先吃,我和虞老闆說點事兒。”
項翔濃黑的劍眉擰成十字,不悅的冷氣四溢。
王萬才解釋道:
“我和虞老闆要談的事兒,項老闆估計不太願意聽。”
項翔盯著王萬才看了一會兒,可能是想明白了,翻了一個白眼兒,不耐煩的轉身顧自進了餐廳。
虞斯言面色也有些緊張起來,小聲問道:
“王老闆果然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嗎?”
王萬才深吸一口氣,側身將虞斯言請到了客廳。
虞斯言剛坐定,王萬才就直言道:
“虞老闆可是在我礦上燒過符紙這些?”
虞斯言表情一滯,有些歉意地說:
“沒經王老闆允許就做了這些事兒,是我有錯。”
“不不不,我不是追究什麼,只是自從你這法事過後,我遇到了很多離奇事兒。”
“啊?離奇事兒?”
王萬才氣息有些不穩的將這兩天的鬼事兒通通倒了出來。
虞斯言聽後,久久未言,粗重的呼吸讓氣氛變得緊張,許久之後,他沉聲問道:
“那工人死後,王老闆到底有沒有讓死者家屬得到滿意的賠償?”
王萬才哪兒記得礦上這麼小小的一條人命,他轉頭看向自己的手下,手下趕緊說:
“當時是和那家人談好了的,賠了三十多萬,他們爽快的拿錢就走的。”
虞斯言腹誹: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才賠三十多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