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啞口無言的看著項翔端著餐盤出了房門。
怔好了一會兒,他挫敗的倒進枕頭裡,抓過另一邊的枕頭蓋在自個兒臉上,大有把自己捂死的架勢。
捂了一會兒,他聞見一股熟悉的味道,操,這是項翔的枕頭!
他一把將枕頭丟開,煩躁的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自己的枕頭裡。
過了一會兒,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發動聲,他抬起臉,眼珠子緩緩的掃視了一圈,居然覺得有點空蕩蕩的,挺不習慣。
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虞斯言相當唾棄自個兒此時的矯情,在心裡把自己罵了一通,虞老大的心情總算捋順了點,顧念著晚上還有正事兒,他甩開雜念,把睡覺當任務一樣執行了。
虞斯言的計劃相當周密,完全不給敵人喘口氣的機會,意在一舉擊破!
王萬才在局子裡呆了一晚上,早上剛解了銬子被保出來就接到了手下的電話,項翔上別家礦場看礦去了!
心力交瘁的王老闆一刻都沒歇,馬不停蹄的就往礦區趕。
項翔對虞斯言的命令那是堅決執行的,虞斯言要他在外面耗一天,他還真是頂著毒辣的太陽在外面耗了一整天,一直到快吃晚飯的時候才回了王萬才的小獨棟。
一進門兒,王萬才那些手下就告訴他,王老闆回來了,正在房間休息。他對王萬才怎麼樣了,完全沒興趣,只是關心虞斯言這一天到底有沒有從巨大的驚嚇中恢復過來。
當聽見手下說虞斯言一整天都沒出過房間,項翔眉心擰死。
不應該啊,按虞斯言那性子,只要他一走,絕對能安生睡了,難道真是受了涼?!
項翔急匆匆的趕回房,一進門就看見他帥氣的老大正叼著跟煙,大撇開腿靠在床頭上,捧著手機,戴著耳機,笑得呲牙咧嘴的,好不快活。
虞斯言睡足了,精神頭也上來了,趁著項翔不在的時候還自個兒想通了。
幕初夏說過,他那不可告人的隱疾如果長期不處理,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影響他的性向。
他睡醒以後找了男男的片瞅了兩眼,要不是胃裡連黃水都沒了,他準得又吐一場。
噁心完男男,他又整了個島國的藝術片,從小虞同志的硬度和口水滴答的程度來看,他堅信,只要回去以後趕緊接受心理治療,他一定能變回曾經那個只愛大波的虞斯言!
項翔瞅著虞斯言那陽光明媚的笑容,氣得嘴角抽搐,毀得腸子都青了,屁個留空間的!
虞斯言盯著手機螢幕,頭也不抬地笑著說:
“你跟門口傻站著幹什麼呢!”
項翔臉色陰鬱,沉聲道:
“想撞門。”
虞斯言一愣,抬起眼看向項翔,項翔黑著臉把西裝外套隨手一丟,轉身進了浴室。
雖然只是一晃眼,但虞斯言還是眼尖的瞧見了項翔被曬紅的手臂。
虞斯言向來把項翔當成個孩子帶,瞅見項翔被曬成這樣還鬧了脾氣,頓時升起一股負罪感。
他丟下手機,湊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討好地說:
“外頭受氣了還是曬壞了?脾氣這麼衝。我知道你受苦了,想要什麼你給我說,我保證滿足你。”
虞斯言這十足的好家長架勢,更讓項翔頭上烏雲密佈。
“要操你,行不行?”項翔自暴自棄的低聲說。
虞斯言只聽見項翔嘀咕了一句,水聲挺大,他根本沒聽清,
“什麼?你大點聲,我聽不見。”
浴室門突然猛地開啟,項翔魁梧的身軀擋在虞斯言面前,黑沉沉的臉讓虞斯言都心生出些畏懼。
項翔死死的盯著虞斯言,直到把虞斯言每一根兒汗毛都盯得豎了起來,這才出手,一把將自個兒的褲衩子丟在了虞斯言臉上,惡狠狠的撂下一句:
“討厭你!”
虞斯言睜大了眼,透過褲衩縫兒滯楞的看著浴室門在他面前砸上。巨大的碰撞聲將他震醒,他慢慢的勾起笑容,然後抓起臉上的褲衩子,蹲在地上大笑起來,項翔這牛高馬大的男人,擺著人神懼怕的表情說著這麼孩子氣的話,直接把他萌翻了。
項翔打浴室出來就開始鬧彆扭,任憑虞斯言怎麼哄都沒用,臉比屎臭。
虞斯言問了好半天也沒問出項翔到底是生哪門子的氣,他索性就扯著項翔的臉皮子和人笑鬧了起來,試圖把項翔逗樂。
項翔心裡一股鬼火,無比挫敗,打小就沒什麼事兒會脫離他的控制,自打遇上虞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