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痛苦的捂著心口。
“我沒事兒,趕緊的,別白瞎老子這麼些功夫!快去!”
項翔深深的看了虞斯言一眼,起身闊步走出房,他站在房門口,皺著眉看著幾米外的一堆人,冷聲道:
“進賊了?誰開的槍?”
幾個手下趕緊朝項翔擺擺手,
“項老闆,不是的,那什麼……對不住啊,打擾你們休息了。”
“大晚上搞什麼玩意兒呢!”項翔喝道。
王萬才臉色慘白的從人堆後面走出來,
“這山上有野猴子,野性大,經常傷人,剛才有幾隻進了我陽臺,我就放了幾槍,把他們嚇跑了。”
“就為了幾隻猴子就放槍,你也不拍招惹是非,還是低調點的好。”
“就是土槍,還是空彈,也就音兒大。”
項翔盯了王萬才一會兒,拉開房門,淡淡地說:
“下回轟猴子,可別再弄這麼大個陣仗了。”
一關門,項翔的淡然鎮定瞬間消失,他幾大步跑到床邊,開啟床頭燈,一把撕開虞斯言的鬼罩子。
虞斯言從沒見過項翔這麼忐忑不安的樣子。刀削一般的俊顏緊繃得扭曲,嘴角抿得死緊,臉色黑得滲人。
撕碎外面的白罩子,露出虞斯言的衣服,衣服的心臟位置上雖然有個洞,卻沒見血跡,項翔大吐出一口涼氣,他撈開虞斯言的衣服,左胸紅了一片,有點死血紅腫,但並無大礙。
他伸手摁上虞斯言的胸膛,摸了摸肋骨,
“疼不疼?”
虞斯言怔怔的看著項翔充滿擔憂的臉,搖了搖頭,他感覺到胸膛上的大掌在微微發抖,這細微的抖動震進他的肉裡,傳到他的心臟,溫暖的血液湧遍全身。
他埋下頭,翻開衣服的內層,
“你看,我就說吧,你別不信,這玩意真管用。”
三角形的黃色保命符露了出來,虞斯言捏了一下,表情一滯,不對啊……
他反手脫下衣服,拿著縫在內層的保命符看了看。
邊角的縫線已經鬆開了,他挑起一個角,用力一扯,一個保命符被生生揭了下來,土子彈穿透外側,正好卡在裡面的銅錢中央。
可衣服上還縫著一個保命符,已經被自制的子彈擊穿,裡面的銅錢四分五裂……
虞斯言空洞的盯著那個殘破的保命符,嚥了咽喉嚨,忽然轉頭掀起項翔的衣服。
項翔摁住虞斯言的手,
“言言……”
大難不死,虞斯言不是沒被嚇住,事情發生了,他後怕得厲害,原本以為是自己命大,可沒想,是項翔又救了他一命!
“為什麼?為什麼把自己的命都搭給我。”
項翔一把將虞斯言箍進懷裡,力道大得讓虞斯言喘不上氣,
“虞斯言,把你的命保住了,我的命才能保住。”
虞斯言渾身一震,喉頭滾了滾,
“傻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再是好兄弟也用不著做到這個地步!”
項翔抬起臉,高挺的鼻樑緊壓上虞斯言的鼻尖,赤紅的眼珠子將虞斯言牢牢鎖定,
“如果我說不是好兄弟呢。”
虞斯言一愣,慌忙別開臉。
項翔把臉貼在虞斯言的側臉上,對著虞斯言的嘴角噴灑著熱氣,
“虞斯言,這世上有個詞叫在劫難逃,你註定是我的劫數,既然逃不掉,那我索性不逃。”
虞斯言呼吸急促,低聲罵道:
“你他媽別一晚上就鬧妖行不行,趕緊起開。”
項翔恨恨的一口咬上虞斯言的脖頸,不留一絲餘力。
虞斯言吃疼的皺起臉,倒抽一口涼氣,喝道:
“你他媽敢咬我,信不信我揍你!”
項翔在血淋淋的牙印上舔了一口,
“要我起開?你幹嘛不直接推開我?”
虞斯言被脖子上溼漉漉的觸感震得渾身一激靈,他推了一把項翔,可壓根兒沒能把這犢子推開。
項翔低沉的笑了幾聲,
“我讓你推你就推啊,你還真捨得。”
虞斯言氣憤的瞪著近在咫尺的二皮臉。
“你到底想幹嘛!”
項翔衝著虞斯言獰笑了一下,側過頭一口封住了虞斯言的唇,毫不留情的瘋狂啃噬。
虞斯言登時僵住,張開了眼瞅著眼前高挺的鼻樑和纖密的睫毛,呼吸都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