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啊馮歡,還麻煩你找熟人。”戴著眼鏡的女人笑著對挽著她的馮歡說。
“這有什麼麻煩的,我姨就是婦產科的主任,不麻煩,你這都算是高齡懷孕了,就是要找老醫生看,這樣才安全知道吧。”
女人輕嘆了一口氣,和馮歡嘮起了家常,
“你也知道我這工作,法院一天到晚都挺忙,他在大使館也是忙得不行,這孩子生下來我都怕沒人照顧。”
馮歡勸道:
“前天去找他辦簽證的時候他也跟我聊了會兒,他說他打算……唉,小心!”
話沒說完,馮歡眼明手快的把女人往自個兒懷裡一拉,就算是這樣兒,急色匆匆往醫院走的老人也把女人輕撞了一下。
馮歡把女人穩穩的抱住,扭過臉來小聲喝了一句:
“您慢點走,看著點人啊!”
匆忙的老人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正好馮歡對視上,倆人頓時皆為一愣。
“是你?!”馮歡一眼就認出了牛芬芳。
牛芬芳趕緊埋下頭,扭頭走得更快了。
馮歡身邊的女人張望著牛芬芳的背影,訥訥道:
“是她呀。”
馮歡挺驚異,
“你也認識她?”
女人點點頭,繼續往裡走,邊走邊說:
“我上個月審理過她的一個案子。”
馮歡一點不掩飾內心的鄙夷,輕哼了一聲說:
“碰瓷吧。”
女人疑惑地看著馮歡,
“碰瓷?不是呀,是她告她兒子欠錢不還。”
馮歡是愛憎分明的性子,女人這麼—說,她馬上顯出同情的表情。
女人拍拍馮歡的手背,
“你可別同情她啊,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馮歡擰了擰眉,
“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放心,我肯定不往外說,我一朋友前幾天被她坑了,我不說嘛,碰瓷!”
女人想了想,小聲說:
“本來我這種身份不該給你說這種事兒,既然你這麼說……嘖,那好吧。”
“嗯,你放心說,我絕不外傳。”
女人嚴肅地說:
“是這樣兒的,她說她兒子借了她五十萬買房沒還,有欠條作證,但欠條呢又是今年才補上的,法院拿著欠條去檢驗,確實是真的,但是當時我審的時候就發現不太對,這筆欠款她兒媳婦兒壓根兒不知道,所以法院就派人去摸底查了查。”
“這一查就查出問題了,他兒子正和他兒媳婦兒鬧離婚,按照法律規定,這筆欠款就是婚後共同債務,女方也要承擔一半,而且就她說的,這五十萬是用在買房上了,可是那房產證上是女方的名字,我們調查過,女方家庭條件比較好,這房子是當初女方家長買的,人家還留著當初付款的存根兒呢。”
馮歡明白了,
“這不就是明擺著坑人家錢麼!真是有什麼媽生什麼樣兒的兒子。”
女人點點頭,
“是啊,所以這案子當初我駁回了,可她還不服,接著上訴,結果一樣被駁回了。”
馮歡沉著臉想了想,
“不行,我得問問我那朋友,有沒有被這老太婆坑了。”
說著馮歡掏出電話打到了虞斯言的公司。
虞斯言正和項翔在菜市場買菜,馮歡就是打爆了電話也沒人接。
連打了好幾個,馮歡放棄了。她把手機放回包裡,
“我先陪你看完,然後去找他好了。”
……
而這時候,呂越正端著一杯牛奶,慢悠悠地給畫師描述著未成年版的韓東,
“不對,腿要再長點,對,你把腰畫這麼粗幹什麼,細點!”
畫師有些情緒激動地說:
“呂先生你不是忽悠我吧,這身材比例,絕了!長大非得是個妖孽不可啊!”
呂越喝道:
“說什麼呢,這是我恩人,你再說他是妖孽試試?我一杯牛奶我淹死你我!”
舉著牛奶作勢要砸,手機突然就響了。呂越叮囑了一句:
“畫好點啊。”
接起電話,他換成辦公的語氣,彬彬有禮地說:
“我呂越,您好,唉,對,簽證我下午就拿得到,我確定,後天?這樣,我問問老闆再給您說,好嘞,謝謝您啊。”
接了旅行社的電話,他又打給虞斯言,優雅的聲線瞬間消失,